北昌县的一条盘山公路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交警部门赶到现场调查,出事的是一对父子,他们惊恐的告诉警方他们看到女鬼了,在这对父子的指引下警方看到了女鬼。
所谓的女鬼只不过是一具女尸,女尸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裙,被绳索套住脖子挂在树上,由于女尸的双脚小腿以下被砍,所以看不到她的脚,在加上夜色朦胧和僻静盘山公路的气氛,让这对父子误以为是女鬼。
交警将案子交给了县刑警队,县刑警队经过一天的勘察却没有任何头绪,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把案子汇报到了东川重案组。
重案组临危受命赶赴了北昌县,在县警队的停尸间里他们看到了那具公路女尸,县里的法医将尸检的情况做了简单汇报。
死者年约二十五,女性,长发,被发现时的死亡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左右,没有性侵迹象,背部有严重的擦伤,膝盖以下的腿部被利器砍去,根据伤口皮肉情况确定是生前被砍去,凶器怀疑是一把斧子,在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双腿,死因为绳子勒住脖子窒息。
“我们警队还有警察说这案子是自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死者生前被砍双脚,脚都没有了,她怎么爬上树自杀,明显是他杀,而且我也琢磨出她是怎么被吊上树了。”县法医得意的说。
胡悦没有做声,全神贯注的盯着女尸的各处伤口查看,看了一会他才说:“脖子上的勒痕非常深,不像是简单的将脖子伸进绳套吊死造成的,瘀痕向上,在加上背上的严重擦伤,基本能肯定她是怎么死的了,她本来是躺在地上,凶手将绳套套在死者脖子上,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甩上树,利用拉力将女人拖到了树上,她背后的擦伤就是在地上拖行造成的,这女人看上去有九十到一百斤左右,要把她拖上树一个人很难办到,如果是一个人那么他一定利用了其他工具,比如将绳索的另一头绑在汽车上,利用汽车的动力将女人拖上树。”
“厉害,我也是琢磨了半天才知道凶手是怎么把死者吊上树的,没想到你只看了一会就知道了。”县法医向胡悦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没有?”苏锦问。
“这你得问邬队了,我只跟尸体打交道。”县法医笑呵呵的说。
重案组看过了尸体后就来了到办公室,负责这案子的邬凯波邬队长接待了重案组,邬队长是个中年大胖子,满脸横肉,还长着络腮胡,他换上便装不知道的人肯定能把他当成黑社会,如果考警察有相貌要求,那他一定过不了关。
邬队长首先表达了没有接待重案组的歉意,他说:“我们手头上还有其他案子,人手严重不足,没有亲自迎接你们重案组,还请见谅啊。”
“邬队长客气了,接不接待不重要,这样反倒好了,也省去了跟各方面打交道浪费的时间,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案子上。”苏锦跟邬凯波握着手说。
“你们重案组办案的风格我略有所知,呵呵,我现在马上就带你们去现场看看。”邬队长笑呵呵的说,邬队长笑的格外憨厚,跟他凶神恶煞的样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急,先看看证物。”侯文峰说。
邬队长亲自带着大家去了证物室查看了这案子的证物,这案子的表面证物有五样,四样都来自死者身上,钻戒、红色丝绸睡衣、蕾丝胸罩和内裤,唯一一样不是死者身上的物品就是那个条绳子了。
胡悦查看了绳子,这是一条三股搓成的旧麻绳,用处非常广泛,到处可见,从麻绳入手调查难度很大,麻绳上的绳套打结方式也很常见,属于渔人结,渔人结非常简单,一般人都会,但强度却很高,在户外登山中经常会使用到,绳索上有新造成的磨损,在磨损上还能看到一点点黑色痕迹,胡悦闻了闻确定是树皮味道,这证明了胡悦的判断,凶手的确是利用外力将死者拖拽到树上的,在这个过程中绳索跟树枝发生了摩擦。
“这个女人很有钱,胸罩是香奈儿的,内裤是CK的,还有那颗钻戒,都是正品。”秦岚说。
“罩杯也不小。”刘睿东看着胸罩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秦岚白了刘睿东一眼,刘睿东赶紧扯开了话题说:“老大,这女人年纪轻轻,穿戴却都是名牌,什么奈儿,什么K的,这都是顶级奢侈品了,没准是富二代。”
“这案子基本排除了劫杀的可能性,钻戒这么大,如果是劫杀凶手不可能不把钻戒拿走。”蒋舟说。
“奸杀的可能性也排除了,法医说没有性侵迹象,在加上双腿被砍,更肯定是仇杀了。”胡悦说。
“本案最大的疑点在于被砍的双脚,在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双脚,说明凶手留下了双脚,他留下死者的双脚的目的是什么搞清楚了这案子就有眉目了。”侯文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