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辰此时已站起了身,心中亦是冷静了许多,想到事情已经是无法补救的状态,此时能做的便是将损失降低到最小,而不是盲目追逐着无法改变的。
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除了父亲的疑心,只要保全了自己,便是留下了一些希望,姨娘定然会谅解自己,便是柔儿的声誉也并不一定会因此受损,亦可将先前下毒一事加之于那邪祟身上,也好免去姨娘的禁足,便是柔儿再也无法回了侯府,自己以后亦是可以养她一生富裕无忧。
唐修辰这才说道:“我并非如此想法,瑛儿和柔儿都是我的妹妹,自小我都是小心保护着她们,又怎会区别对待,只是不能接受柔儿为邪祟缠身罢了,想必姨娘知晓后亦是会伤心不已”。
唐修辰这又看向唐轩城,“只是柔儿若是被那邪祟缠身,身心都且不由自己,先前对瑛儿下毒一事自然不是本意,定然也是被那邪祟蛊惑了去,父亲,若真是如此,姨娘岂不是有着莫大的冤屈,亦是无端受到了这些时日的禁足......”
“辰儿恳请父亲解了姨娘的禁足,便是处置柔儿亦是得让姨娘知晓才好啊,柔儿毕竟是她的骨肉,血脉相连自是斩断不得,或许姨娘可以将柔儿的神志拉回几分,亦可将那邪祟驱除了去......”
白芍听着唐修辰所言,却是冷笑了一声,小姐对他是怎样的信任自己一直看在眼里,便是对大少爷亦不曾如此亲近,想不到二少爷亦是巴不得除了小姐,她断然由不得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扭曲事实。
白芍只冷声开口道:“恕奴婢直言,二少爷这话又是不妥,先前小姐被指认为邪祟之身时,这道士说的可是要施以火刑才可除了那恶鬼,奴婢瞧着二少爷也不曾说出这等话来,怎生到了二小姐这里,倒成了云姨娘一两句的事情?”
“难不成云姨娘能比侯爷和老夫人更为亲近二小姐不成,这老夫人是二小姐的亲祖母,二小姐今日都能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您怎生就知道二小姐不会害了云姨娘?莫不是您现在亦是被二小姐身上的邪祟所蛊惑,所以才说着这些辩解之词?”
唐修辰不想这白芍竟是处处针对自己,言辞冷冽不已,分明不将自己看做这侯府的主子,正想开口呵斥她不分尊卑,却只听得唐老太太的声音。
“辰儿休要再为柔儿开脱,既然道长方才说了烈火焚身的刑罚,自然是这恶鬼极难除了,这丫鬟说得正是,难不成我与柔儿便没了血脉亲情?她便是连我都诅咒了一番,又怎会放过云姨娘,柔儿定然是被那恶鬼附了身,又有什么好怀疑的,且等那些侍卫回来了便知晓道长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你若再要为她说话,休怪祖母不顾惜祖孙之情”,唐老太太沉声说道,说罢再也不瞧唐修辰一眼,倒是生了几分忌惮之心。
“......孙儿知晓......”唐修辰瞧见唐轩城亦是不做声的模样,便也不再开口,如今的局势太过于尴尬,便是唐老太太亦是生了抵触,自己再提及一字只会让唐瑛多得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