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叶太医担心那些仇家追踪到臣女身上,自是不会传出任何风声出来,倘若他真且在叶府中养过一两日伤,那府中自会留些蛛丝马迹才是,或许亦会留有叶太医的书信......世子,叶太医知晓臣女发觉不对后定会找你,这京都内除了臣女,唯有世子您与他有过来往,世子是臣女唯一的选择,叶太医他或许便是要引我们去叶府中查探一番,世子带臣女去叶府可好,臣女定会找到一些线索来”。
萧逸听到此处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向上翻涌,他自是听到了唐瑛话中之意,然而他抓住的却只有一句。萧逸只怔愣在原地,耳内不断重复着唐瑛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世子是臣女唯一的选择......
若是如此,该是极好。
唐瑛说完那番话后便定睛望着萧逸,却并未在萧逸眼中瞧出赞同之意,只觉萧逸神色涣散,倒是有着怔愣之态。唐瑛不由轻咳了声,亦是出声说道:“世子?”
“啊,好......阿瑛说的不错”,萧逸笑着说道:“便按阿瑛的想法来便是,阿瑛要何时去叶府?不若晚上再去,那时自是极难被人发觉,亦是安全了许多”。
唐瑛对叶泽宇没有性命之忧分外肯定,这份肯定的语气便是唐瑛自身亦未发觉到。萧逸面上含笑心底亦是欢喜异常,他只捕捉到令他难忘的语句,自是忽略了唐瑛话语间的肯定,倘若此时换做了萧皓玄在此,却是会察觉到唐瑛这太过确定的表现,亦是会发觉唐瑛眼底里的镇定,她并不担心叶泽宇的安危,全且是关切之意,唐瑛此番表现在面对一件未知之事时自是显得太过不寻常了些。
“好,戌时后半点去往叶府便是,臣女会自侯府偏门出府,世子那时便在侯府偏门处与臣女汇合”,唐瑛思虑了片刻,随后便瞧着萧逸说道:“世子此时可离开了,臣女最不怕蠢笨,却是害怕困乏,臣女要歇息片刻,世子好走”。
“不必如此麻烦”,萧逸又且勾起了嘴角,“阿瑛晚上这般出府亦是有着被人发觉的风险在内,不如今夜早些入睡,亦是神不知鬼不觉,我便在戌时再来阿瑛房中,阿瑛记得留扇窗户便是”。
萧逸说罢便打开了窗户,刚想着翻窗而去,却是瞧见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忙且关上眼前那扇窗对着唐瑛说道:“阿瑛,有人来你院子里了,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