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中,终归我是主,断然安排得了你们的去处,茯苓,派人去将军府传句话,白芍与半夏二人,不尊不敬,行为冲撞,我这琉璃阁已是容不下她们,既是将军府送来的,便由得将军府来处理,她们与我之间,再无任何主仆之情”,唐瑛说罢便不再瞧白芍一眼,且起身向着内间走去。
“小姐!您当真如此绝情?”白芍怒声问道,在瞧见门外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后亦是加重了话中的愤然。
“好,便算我白芍看错了您,日后若是那书意害了您,便也莫要怨得旁人,均是您自己对旁人的劝诫无动于衷!”
“不必您遣退我们二人回将军府,这个琉璃阁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琉璃阁了,小姐您变得太过陌生,既然如此,我白芍亦是不愿再待下去!半夏,我们回将军府,何苦在这院中受这般气?”
白芍说着便转过身来想要扶起半夏,还未由得半夏出声,唐瑛便再且冷声说道:“茯苓,还不快去,将她们遣出府门,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白芍此时方是想到了茯苓,且站起身来轻笑了一声,继续出声道:“还有茯苓,我劝你也好自珍重,莫要中了书意的算计,先前她会因了一等丫鬟的位置而对半夏出手,之后亦是会碍于你的能力而要置你于死地,希望你与玉竹在琉璃阁中不会生出任何变数”。
茯苓看着白芍面上的决绝自是紧张,她忙且走向白芍那处示意她莫要再多言。一旁的半夏望着室内的氛围心中只觉酸楚难当,她从未想过会有一日会出现这般难堪的场景。
半夏咬了咬牙挣开了白芍的手,忙跪着扑向唐瑛那处,亦是悔恨地说道:“小姐,是奴婢不好,全且是奴婢一人的错,奴婢犯下了错处,您要遣了奴婢回将军府,奴婢绝无半点怨言,只是白芍她是无辜的,她不过是一时情急方才出言不逊,她没有恶意的,小姐您原谅她一次,莫要遣了她离院,奴婢求求您了”。
此时的白芍却好似再无所畏惧,她只抬步走上前去搀扶着半夏起身,亦是蹙眉轻呵道:“不必求她,我与你一同回将军府,这琉璃阁我再且待下去亦会日日心烦郁结,快且起来,莫要再惹得旁人笑话”。
唐瑛听到这些话并不曾有任何反应,依旧缓步向着前方走去,走进内间后亦是反手关上了门,再也不理会这堂中的吵闹。
茯苓听到房门的声响后方且叹了口气,只柔声对着半夏说道:“半夏,先且起来吧,小姐如今正在气头上,断然是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便先依着小姐的话行事,待到小姐消了气再从长计议......”
“茯苓你不必再骗半夏了,小姐可曾有过收回命令的时候?此番自是她再也不愿瞧见我们二人,也罢,是我不如书意有本事,如今小姐重视于她,谁人说书意半句不是均会被看做挑拨之举,在这院中待着实在是疲乏不堪,回了将军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让她书意愈发张狂了”,白芍说着便冷哼了一声,随后亦是倾身摸了摸半夏的头发,眼中尽是心疼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