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话中皆是书意有愧于小姐,可是书意她在院中明明尽心为小姐考虑,奴婢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此事,小姐自然会觉得是奴婢在此挑拨离间,这样定会惹了小姐生怒,从而重罚奴婢以示警戒......”
“你倒是清楚这些个后果”,唐瑛不由得笑了笑,她看着面前微蹙着眉头的宝秋,继续出声质问道:“我记得你先前与书意的关系当是极好,为何此时却要做出这般损害她利益的行为?”
唐瑛淡声说着,亦是注意着宝秋此时的举动,“正如你说的,这没有旁的丫鬟瞧见此事,更加没有一些个物证在,若是你瞧见书意去了祖母院中,依着你们二人的交情,你大可极力瞒下此事,何以要来我这儿禀明实情,这样的举动倒是颇为奇怪了些”。
唐瑛说着便掩了笑意,语气亦是冷了三分,“宝秋,你莫不是因了水兰接了一等丫鬟的位子而心生不忿,还是因为你晓得我提拔水兰全且是因了书意,从而对书意生了怨气,想要伺机报复于她方才做出这些个算计来?”
唐瑛只向着宝秋走进了两步继续说道:“你方才说的不错,单凭你一人之言我自是不可给书意定下罪责,这样无凭无据的事情,该是让我怀疑你的居心,如今便是这样,你晓得这些个后果,可是你当真做好承担这后果的准备了吗?”
“你将此事告知于我,只会让你增加许多困扰,而你这暗中揭发的行径若是被书意知晓了,她心中自然会生出悲凉,你们二人间的情谊,当真是就此断绝了,你可想到了这点?”
宝秋并未注意到唐瑛语气中的平淡,这般平静的语调足以表明唐瑛此时的心境,她并未因为书意去往松竹院一事而生出惊讶,自是早已清楚了书意的作为,而如今唐瑛在试探的,无非是宝秋对于书意的真实态度,瞧她对书意可还有着半点情分在内。
“奴婢想到了这点”,宝秋只冷声回道:“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奴婢才会来小姐您的房中禀明此事”。
“奴婢晓得小姐疑惑奴婢如今的态度,奴婢自打说出第一个字开始便不再将书意当做朋友,没了这个人情绪的影响,奴婢自是可以完完全全依照心中的意愿行事......”
“便自书意入院以来,奴婢对她自是尽心尽力,奴婢怜惜书意的身世,看得出她对待小姐的用心,更加认可她这些时日里的劳苦,奴婢以为书意待奴婢亦是担得起真诚二人,可是奴婢今日却是发现,这许久的情谊不过是奴婢一人的付出......”
“奴婢是知晓了书意帮助水兰一事,可是这件事情并不足以断了奴婢与书意的联系,它不过是证明了书意并不看重奴婢的能力,奴婢虽是会因此生出些难过来,却与她依旧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书意自来便是个理性之人,奴婢心中清楚,她定是不会因了与奴婢交好便认可奴婢的一切,奴婢本便是笨手笨脚,她不为奴婢说话亦是在理,奴婢本以为再且过上几日,待除去心中的烦闷便可以与书意和好如初,可是奴婢错了,书意她打一开始便不曾将奴婢当做朋友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