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淮南王府中,因着萧全带给唐瑛的感觉太为震惊,同样碍于萧皓玄在场,唐瑛还未且有心思注意到茯苓的举止,可是如今这室内不过是唐瑛与茯苓二人,唐瑛却足以看明白茯苓的每一个神态。
唐瑛此时便将茯苓语句里的劝导听了个清楚,她回想起唐瑛先前对于萧皓玄的排斥,再想到她今日去淮南王府中并未有着丝毫不虞与担忧,便也觉得茯苓今日倒是颇为奇怪了些。
“茯苓”,唐瑛只蹙眉问道:“你不会不知晓,我对萧全所言不过是场面之言”。
“可是你如今为何又要这般说?我记着你先前对淮南王自是有着十分的抵触,亦是极不愿意我同他有所往来,怎的这几日过了,你却是想让我与淮南王府有些个联系不成?”
“茯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唐瑛说着亦是盯紧了茯苓的表情,只想着从中看出些什么缘由来。
茯苓听到此句,心跳亦是加快了许多,她只抬眸望了唐瑛一眼,只轻声回道:“奴婢怎知晓小姐是在诓萧管家,萧管家今日对小姐那般好,他亦是对奴婢极为照顾......”
“奴婢且以为小姐为萧管家的态度有了些感动,从而生出了些真心相待来,便如同小姐先前对于叶叔一般,小姐自来便喜欢心性豁达之人,奴婢虽是不如小姐聪慧,如今却也能辨别何人是真心对待咱们......”
“奴婢瞧着萧管家便是个极好的人,再者,奴婢不是想着这糕点极为难得,想趁着去淮南王府的空档瞧瞧那府中的厨子,能够学上个一二,往后也免得小姐苦于食不到这类似的点心”,茯苓说着便也露出些委屈来。
“何况奴婢先前并不识得淮南王,对他的认识便也依照于这流传的说法,外面的人人都说淮南王是如何冷血阴沉,奴婢却也是犯了糊涂”,茯苓说着眼中再且多了些愧疚之意。
“小姐一早便教过奴婢们,断然不可因了旁人的看法而影响到自身的判断,耳听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何况是旁人说与你来听,奴婢以为自己明白这些个道理,然而今日真正与淮南王有所接触,奴婢方才晓得自己亦是错得离谱”。
茯苓只轻声说着,眼中倒也逐渐少了些糊弄之意,只正声说道:“奴婢不识得淮南王,却因了旁人的说法而误解中伤于他,奴婢今日已是对自己多有反省,小姐若是因了奴婢这前后的态度变化过大而感到疑惑,奴婢当是理解......”
“小姐说的不错,奴婢就是想让小姐同淮南王府多有些来往,淮南王不是坏人,萧管家不是坏人,奴婢瞧着淮南王府那些个下人亦是比咱们侯府的人来得敞亮真诚得多”,茯苓说着已是定睛看向了唐瑛,此时亦是茯苓的真心话。
淮南王府的每一个人,均是令人瞧着舒服,茯苓随着唐瑛去过了许多个府门,可是无论去往那一个府中,亦是不如今日在淮南王府那半日来得自在,茯苓在淮南王府中感觉不到如旁的世家府门一般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