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轻步走向院中,只对着唐钰好生说道:“少爷,小姐刚且用过了晚膳,您且等等,奴婢们收拾好室内您再进去与小姐谈话,一会儿便好”。
唐钰本便是忍着怒气,看到茯苓的脸更是多了些怒意,只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茯苓的脑袋,随之便沉声说道:“茯苓啊茯苓,你当真是阿瑛的好丫鬟,我......我不跟你生气,你去吧,待会儿我再进去便是”。
茯苓如释重负,只福礼回道:“是,少爷”。
一刻钟后,唐钰便走进了唐瑛房中,此时唐瑛房中已然没有一个丫鬟的身影,瞧着自是由得唐钰同唐瑛好好地谈上一场。
唐钰看着前方目露愧疚的唐瑛,刚要说出口的斥责便被堵在了喉间,随后他只拂了拂衣袖向前走去,只闷声坐在唐瑛面前冷声说道:“阿瑛,你莫要做这一番姿态与我看,你可知晓你今日的行为有如何危险?”
“哥哥,我错了”,唐瑛顺从地伏小回道。
“你错了?你现在才知道错了?你以男儿的打扮偷摸出了侯府,若是在府外有了个三长两短,你要哥哥与父亲母亲如何办?我们都不知晓你已然偷溜出了府,又如何能晓得你遇到了危险?”
唐瑛恨声说道,心中亦是想起之前唐瑛被人劫持之事,心中的怒意只顺着话语说了出来:“母亲和父亲还且说你长大了理智了许多,我瞧着你分明如同小时候一般胡闹!”
“你偷溜出府便罢了,更是以那男儿打扮来军营中找我,你这是存心令我生气担心不成?简直是!胆大妄为!”唐瑛说着便伸手指了指唐瑛,随后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且倒了一杯茶水一股儿地喝了下去。
“哥哥,阿瑛错了,阿瑛往后再也不会如此了,阿瑛保证......”
唐瑛眼中的愧疚只慢慢换为了狡黠之意,倒也是目光炯炯地望着唐钰,“哥哥你便不问我今日为何要出府?”
唐钰眉头紧锁,只放下手中的茶杯出声问道:“你为何要出府?”
“阿瑛便是知晓了颐和郡主之事,方才想要出府瞧一瞧郡主的模样,穿着一身男装便是为了方便进入护国军营,不然的话,阿瑛若是一身女儿装,那门口的侍卫岂能放阿瑛入内?”唐瑛笑着说道。
“除非阿瑛说自己是侯府嫡女,是哥哥这都统的亲妹妹,侍卫方才会由着阿瑛入内,可是那样一来,岂不是会让旁人知晓了阿瑛今日去了护国军营?传到爹爹娘亲的耳中,更是免不了一阵担心......”
“那外面同样会有些对阿瑛不好的言论,倒是得不偿失了,种种算来,还是这男儿打扮去找哥哥最为妥当,只要哥哥不告诉爹爹和娘亲,他们自然不会担心”,唐瑛说着便端起面前的茶壶,再且为唐钰斟上了半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