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茯苓当且会落得个水性杨花的骂名,唐家的每一个人,提及茯苓都会满脸鄙夷,那时的茯苓,当是彻底沦为了众人眼中的臭虫,而这,便是书意想要看到的结果。
然而如今的怪异之处便是这灰衣小厮的现身,书意一早便定下了信号,那传递梅花发簪的丫鬟会在暗处注意着书意的一举一动,只要书意伸手摸向额间轻拍四下,这丫鬟便会前去知会灰衣小厮动身。
今日的事情已然生了变故,书意自不会再动用这道暗棋,是以她至今均不曾有半分示意,而现下这灰衣小厮如原计划现身,知晓这暗号的亦是唯有丫鬟与书意二人,如此便只说明了一点,那丫鬟早已背叛了书意。
书意只升起了一股直觉,而之后要发生的事情,却是对自己没有半分益处。
“茯苓!”灰衣小厮冲入院后且是快速望了眼院中众人,在看到跪着的书意时,方才升起一丝阴沉的笑意,倒是大喊大叫地扑向前去,“茯苓,你为何要背叛我?为何要同那蛮子待在一处,却是要摒弃你我之间的誓约?”
唐钰在瞧见在灰衣小厮后便对一旁的侍卫递去一个神色,自是未等得那灰衣小厮触及书意的衣角,便被身旁侍卫给横向提起,而书意这处,倒也被两名侍卫护在了身后。
“你们放开我!茯苓早已同我两情相悦,她同那蛮子之事定然是遭人陷害!你们放开我!”灰衣小厮奋力挣扎着,却亦是目露深情地望着眼前的书意。
“你是何人?”唐钰轻声问道。
“奴婢是侯府做杂事的奴才,少爷自不识得奴才,奴才此时闯入客院自知无礼,可是奴才亦是没了法子,茯苓她定然是被冤枉的啊!茯苓与奴才才是两情相悦之人”。
灰衣小厮依着脑中的记忆念道,随后亦是向着书意所在的方向奋力挣扎,亦是含情脉脉地说道:“茯苓,我知晓你是无辜的,你莫要害怕,我定会救你!”
书意心中警戒,忙且大声呵斥道:“谁人令人来此闹事,我不是茯苓,我是......”
唐钰不知何时便已站在了书意面前,且是对着书意点了几枚穴道,随后便转身瞧向了这灰衣小厮,倒是目露困惑地说道:“你说自己与茯苓两情相悦,我们如何能信?你说的茯苓,可是眼前的这个?”
“是她!是这个茯苓!”灰衣小厮以为这唐家有着重名的丫鬟,倒是急忙应道,而后却是极力挣脱着周围两名侍卫的束缚,亦是望着唐钰说道:“少爷,您令这两个侍卫放开奴才,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茯苓许久前便同奴才互通了心意,她已真真正正成为了奴才的女人......”
“奴才不信她与那蛮子发生了那等事情,这定然是栽赃,是陷害!奴才有着证物!足够证明茯苓对奴才的情意!”
唐钰面上依旧留有犹豫,倒是转而瞧了唐轩城等人几眼,便再且出声道:“你说的蛮子,是何人?”
“还能是谁,便是那后门偏院里砍柴的葛大壮!奴才方才知晓了此事,便急匆匆地跑来了,老夫人,侯爷,少爷,小姐,茯苓她定然是被陷害的,她不可能会与那葛大壮有任何不干不净的事情!”
“哦,是葛大壮”,唐钰轻点了点头,倒是继续问道:“单凭你一面之词,我自是不可相信,你说你有着证物,是何物件,可否拿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