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正直温润的男子敌不过流言的威力,凶悍英勇之人亦是敌不过......”
“世人皆言刀剑无眼,言及这些尖锐之物方是最易害人的东西,那是他们不曾被流言所伤,流言方是最为迫人之物,若不在源头扼制它的扩散,或不曾在其后添加上旁的说辞,将这祸水东引,自是会成为一把伤人最深的利刃......”
“一把无形的利刃......”唐瑛说罢且是扣了扣茶盖,轻吹了些热气,方才小口饮了些。
“如今祸水动引这条路,二少爷他们亦是无法做到了”,茯苓出声应道:“今日这事端,本便是因二少爷他们而起,事实摆在面前,加之张大人的亲证,饶是柳家那位老爷倾尽了本事,亦是无法再保住二少爷的名声了”。
茯苓说着倒是转而瞧向了柴房的方向,不由得出声问道:“只是小姐,您为何还要留住书意?”
“何以留着书意,你方才不是提出了缘由?”唐瑛轻笑了一声,倒是抬眸望向了茯苓。
“奴婢提及了缘由?不曾呀,奴婢方才便只提到了二少爷和柳家那位......”茯苓微微思索了片刻,倒是蹙眉再次问道:“小姐担心柳家人会出面力保二少爷,可这同书意有何关系?”
“何况柳家老爷饶是用尽一切法子亦是无用,这二少爷自个儿做下的事情,他却是能当着大理寺正卿的面执意否认不成?没得最终惹得张大人心中厌恶,反倒是殃及了自身......”
茯苓说罢自是摇头轻叹,而后便看向了唐瑛,只等待着她的说法。
唐瑛且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随之便出声道:“柳舒元并非找不到法子来救唐修辰,而他亦不会让自己陷入泥沼内”。
“柳舒元将他妹妹看得极重,如今柳若云和唐婉柔身处这般境地,已然令柳舒元心中颇为沉重,当初是柳舒元没有时机亦是没有能力来插手她们二人的事情,此次却是不同......”
“此番的事端,虽是处处皆表明了唐修辰确实行下了恶举,可刑罚尚未确定,若是柳家在这刑罚确立之前收到了消息,亦是在第一时间内通转此事,虽是不可推了这案论,却是足矣将其延缓几日”。
茯苓没有紧蹙,倒是接着唐瑛的话说道:“小姐的意思是,柳家那位老爷同大理寺内的人有着旁的关系?”
唐瑛说着便也托腮望向了窗外,自是继续说道:“便是这个道理,这大理寺内,有着张大人这般正直清廉之人,却也有着官官勾结之辈,清廉之人自来便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