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便在暗处探取着淮南王府的消息,更是四处打听着与南疆毒蛊有关的一切,希望查到一些什么解决的办法,世事皆有着对立面,南疆毒蛊再如何骇人,终究该有着解除的法子,能够探查到一分,老淮南王妃便会多出一份希望来......”
“母妃明白,自己的力量从来比不上老淮南王,整个淮南王府上下为了老淮南王妃所付出的精力该是极盛,可是母妃依旧想要为此做些什么,哪怕能求得何种药物,来缓解老淮南王妃身上的苦痛,亦是幸事”。
“再后来,母妃知晓了这南疆毒蛊的利害之处,亦是晓得了解除这南疆毒蛊的法子是何,然而这解除的办法,却是难以施行,逸儿,你该是听及过,这南疆毒蛊,除去下蛊之人生出解除之念,或是将那毒蛊引渡到另一人身上,便再无旁的办法可解.......”
“事实自是如此,可丹乐是那下蛊之人,倘如丹乐未曾失踪,母妃当会令她解了那毒蛊,可是那许久的时日里,从无一人找寻到她的踪迹,母妃却是直觉,或许自丹乐消失的那一日起,她便不在这人世间了......”
“寻得丹乐的几率渺茫,没了这下蛊者解除毒蛊一法,便唯有请来南索族人来为老淮南王妃施那引渡之术,这个办法听上去亦是简单,可是,较之寻得丹乐而言,这个办法却更是不可取......”
“若是这个办法只需要老淮南王一人甘愿,便不必再费那许多周折,老淮南王妃断不会再受那毒蛊的折磨,然而此法,却是要受渡之人与中蛊者双方皆是甘愿,如此,方不会惊扰到蛊虫,引渡才可成功......”
“老淮南王妃亦是将老淮南王看得极重,她清楚这南疆毒蛊的难忍之处,自不愿自己心爱之人受那般折磨,况且,这引渡的法子并非真正的解决之道,那南疆毒蛊终究算不得除去,不过是换了个人来受尽那番苦楚罢了......”
“老淮南王用尽了一切法子,皆未能说服老淮南王妃,他心中沉重,却了无办法,再后来......”
安诗滢的语气微哽,萧逸自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眼间,倒只瞧见安诗滢颇为落寞的侧脸,而后,他便听得安诗滢继续说道:“再后来啊,老淮南王却是派人将老淮南王妃的口信带来安家,老淮南王妃她......想要见母妃”。
“母妃不知晓这次见面,究竟代表着什么,当时亦由不得多想,只匆匆随着淮南王府之人而去,随着淮南王府的侍卫入了王府后院,一路上,王府院内皆有着浅淡的药香,闻着却是令人安心......”
“那侍卫将母妃引到一处房门前,之后,女子的轻咳声便随着传出,母妃听到那阵轻咳,心中便揪成了一团......”
“老淮南王不一会儿便自房内走出去,他面色淡漠,亦不曾正眼瞧母妃一眼,只在走过母妃身边说了句,‘她有话与你说,顺着她便是’,说罢这句,老淮南王便静静地站在房门前,倒是未有离开的意图”。
“老淮南王的眉头从始至终皆不曾松开,母妃瞧在眼中,心里更是沉重,母妃同样看出了老淮南王眼底的复杂与纠结,亦是知晓,他要守着老淮南王妃,一刻也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