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初嫁入王府那一年,安家人同王府来往最为密切,主子的降生,更是带给了安家同王府来往的理由......”
“最初,安家那些人因了王妃的关系,已然得到了王爷的几分照拂,安家人尝到了甜头,却并不知晓满足,倒只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
“在他们眼中,王妃生下主子,自然会让她于王爷心中的地位更重要几分,而王妃受宠,他们安家所能得到的利益,亦会随之增多......”
“因而那个时候,安家诸人更是频繁于王府拜访,人人皆是以看望主子为缘由,然而心中,不过是皆想借着与王妃和主子的关系,而为自己获得更多的东西”。
“无论是权势还是钱财,都是他们心中渴求之物,那些人,从不曾真正关心主子,在他们眼中,主子不过是为他们获利的物件”。
风痕说着,口中不由得轻嗤了一声。
“安家诸人理所应当地以为,王妃与世子便该为了他们的荣华而付出,然而王妃生下主子之后,不过多久便表明自己不再同任何人相见,念静阁一处,自是就此封锁,再不与外界往来”。
“王府内所有人皆不知晓缘故,更不了解王妃的用意,而她们亦未将王妃的决定当真,只以为王妃是生产后性情不妥,一时产生了脾气,过不久便会消了这心思......”
“在所有人的眼中,王妃已经生下了这盛王府的长子,自是坐稳了盛王妃的位置,于盛王府中已是顺风顺水,又如何会在这个时间段做出那般举动?”
“无人将王妃的决定放在心上,可是王妃的行径却是与她所说的毫无出入,她自是抛却了现如今的一切荣华权势,当真将自己同盛王府诸人相隔......”
“那时,王府上下便尽以为王妃得了失心疯,而安家诸人虽是讶异一时,却并未因此生出慌乱,他们且认为王妃此举,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为了便是为了让自己于王府内的地位更加稳固罢了”。
“毕竟在安家诸人眼中,王妃于盛王府中得利,于她本人、于安家上下而言只有益处,王妃没有任何理由来毁掉这一切,他们不会以为王妃会亲手阻了这繁荣,而他们,更不会允许王妃如此断了他们的锦绣前程......”
“即便王妃当真是生了此意,安家人亦是会用尽法子来使她消了那个念头”。
风痕眼中平静,只认真地说着他所知晓的一切。
“因而在王妃封锁念静阁之后,安家依旧同王府往来密切,他们更是以劝诫王妃为由,来谋得王爷的好感,可是王妃的态度,却从未有过松动”。
“自她将院门紧锁后,便当真未再踏出念静阁一步,亦再不曾见得安家任何人,渐渐地,安家诸人便也清楚了王妃并非是在做什么欲擒故纵的计谋,更是晓得了王妃的心意之坚”。
“安家人便因了王妃的态度,而一改往日的和善,他们用尽逼迫利诱的法子来对待王妃,甚至动用了安家族长,然而这一切,皆无法改变王妃的心意......”
“次次皆吃了闭门羹,计计均不可得,安家人便也慌了心神,而安老太太和安老爷子二人却均无意介入此事,安家诸人便也没了法子,已然无计可施,便也渐消了同王妃亲近的心思”。
“他们同王妃往来不得,便将心思放在了主子身上,然而王爷那时已然下了命令,自由不得任何人去惊扰主子,王爷之令,安家人自不可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