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周一下午是连续三节《西方经济学》,讲师年纪不大,水平却不低,至少对于之前一直没系统上过经济类课程的秦风来说,肚子里的货算是很够用了。
抛开不得不逃课的时间不谈,平日里秦风上专业课向来是绝对认真的。而且和诸如赖佳佳之类以拿奖学金为目的而好好学习的同学不同,秦风根子上其实是抱着想学点有用的知识这样的心态来听课,所以效率上反倒比处心积虑想弄清课程重点的同学高很多。因为对秦风来说,这门课上讲师说的每句话都是重点,他不是要简单的记下来,而是打坐下来起,便抱着当堂消化的目的。以秦风的底子,他刚好能跟上讲师的思路和节奏。
下午4点20分,第三节课结束。
教室里两个小班不足60号人稀稀拉拉往外走。
秦风不紧不慢地收拾起写满笔记的课本,然后拿出手机,开机。
等开机的那几秒,秦风盖上钢笔的笔帽,并且很烧包地放回笔盒里——这是苏糖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小妮子省吃俭用了半个月,花了500块在网上淘来的。虽然明摆着是被人宰了,但东西不是关键,心意才是重点。秦风并不习惯用钢笔写字,不过他想如果等以后自己和苏糖的孩子上学了,再把这支笔再留给孩子用,应该会挺有意义。
唯一怕的是,孩子到时候会嫌这套路太虐狗。
从教学楼出来,天空中已经飘起了毛毛雨。
打在脸上能微微感受到凉意,但又不足以打湿地面,这种半死不死的天气,最是毁人心情。
秦风背着书包,出了校门就直接朝瓯大的方向去。
刚才见到苏糖发来的短信,秦风估计她是心里紧张了。
今天下午苏糖不仅是活动负责人,还是活动开幕仪式的主持人,那是要当着上千号人现场讲话的,对于从来没有过类似经验的小丫头来说,怕是心理负担沉重。
阴天的大学城主车道上一片空旷,秦风一路疾行,蹬着自行车来到瓯大D区的时候,里头出乎意料的热闹,广场上人头攒动。推着车走到活动工作区前,10张长桌后早就坐满了人,前排围着许多打听情况的瓯大学生,显然是受到这次活动丰厚奖品的吸引。
这回为“微博杯”活动出力的瓯大学生会成员,都有现金补贴可以拿,钱不算少,每人每天50元,说是每天,但工作时间基本也就是下午4点到6点,和做家教差不多。
苏糖很懂做人,10个名额,自己班里给了3个,不用说自然是洋洋、思思和慧慧,剩下7个,则留给了学生会的同学,顶头上司的新生部部长冯晴晴拿了一个名额,安宁拿了一个,其余全都分给新生部的中层干部。
所以现场全都是熟人,秦风一露脸,郑洋洋她们几个就全都看了过来,并由此把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到了秦风身上。
秦风走到坐在最外侧的郑洋洋跟前,问道:“阿蜜呢?”
“露天篮球场那边。”郑洋洋给秦风指了指方向,又说,“你公司里的那两个人也都过去了。”
秦风点点头,微笑着随口说了句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便蹬着车往远处骑去。
等秦风走远了,坐在郑洋洋隔壁桌的学生会小姑娘站起来,走到郑洋洋身边,小声问道:“刚才那个是苏糖的那朋友啊?”
郑洋洋点点头。
那女生又问:“听说他家里有几十个亿啊?”
郑洋洋满脸黑线地反问:“听谁说的?”
“全校都这么说啊!”小姑娘满脸认真道,“不是说开集团的么,开集团少说也该有几十个亿吧?”
秦风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苏糖的同学神话成了能分分钟喊来直升机编队的超级富豪,但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吹牛|逼不用上税,更何况还是被人代吹的。而且有这么一层光环的话,想来对苏糖也是利大于弊,至少这样就不会再有太多苍蝇围着她打转——除非是打算把劫色和绑票这两大事业结合起来。
秦风来到露天体育场的时候,瓯大分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刚刚发表完简短的讲话,放下话筒,就连忙要回办公楼避雨。
刘瑜陪着他往外走,围在四周的学生们忙让出一条路来。
秦风恰巧迎面遇上,跟从里往外走的两人碰了正着。
刘瑜一见到秦风,赶紧给那副校长介绍,说这是秦朝科技公司的总裁。
这位副校长对秦风早有耳闻,当即放下姿态,主动跟秦风握了握手,热情洋溢地笑着感谢秦风为瓯大的学生活动提供帮助。
秦风这边正跟副校长寒暄着,站在不远处正紧张得小鹿乱撞的苏糖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飞奔过来,挽过秦风的手,完全部分场合地撒娇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我发你短信你怎么都不回?”
刘瑜看了眼苏糖,有点无奈,但实在没办法骂她。
副校长则是呵呵笑了笑,对秦风和苏糖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秦总,看在你女朋友的面上,以后我们瓯大的其他活动,也请你多多给与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