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
秦岚伸手拂去赌桌上的两堆粉末,在属于她的那堆里,一个红色斑点留了下来。
没有完全碎尽的红色一点。
我看似淡然地坐回位置上,实际偷偷地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哥们,你发了。”洪新秀两眼发光,凑上前来。
我看着桌上上亿地筹码,说不激动,那绝对是假的。
只是可惜,这笔钱很快就会化为乌有。
“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能值多少?”我扭头问洪新秀。
“四五千万吧。”他肉痛地说。
“那就拿五千万筹码去兑了,然后先回去,我这边的事完了,还要找你聊聊。”
“哈哈,好,我就知道哥们你不会亏待我的。”他的脸色立刻从沮丧中恢复过来,利索地招呼旁边的侍应点筹码。
过去不到一个小时,他输了近两千万。
就算土豪如他,也忍不住要疼。
洪新秀前脚刚走,白皙中年便朝我拱了拱手,也随之离开。
这么一来,我和秦岚,终于再次单独面对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秦岚率先开口,然后折回电梯间。
我沉默地跟在后面,心里回想刚才的赌局。
电梯上行,并未在第二层停下,而是直上顶层。
这是一间茶室,不及下面的会客室十分之一大小,布置得很是简约。
靠着唯一一面玻璃墙的位置,摆着张落地茶台。
秦岚背靠着镶嵌着彩色毛玻璃的墙体席坐在了茶台前,开始洗具烹茶。
“尝尝我自己炒的山茶。”秦岚取出一个青花茶罐,看制式和包浆,还是纯正的清代官窑。
她这时说话的语气,又与在贵宾区里时不同,更接近她稍早前曾昙花一现的柔和。
我自然不会忘记她的身份,怎么可能因她的神情语气变化而出现什么情绪波动。
“上次见你时,你的功夫还没入流,这才一个月时间,就已经用上内劲了,机遇似乎不小?”秦岚说着朋友般的话,让我愈发警惕。
以至于连她的茶也不敢轻易去端。
她却像没有察觉,继续自说自话地问:“和那个杨氏太极的传人有关?”
“你不应该和北边的人走太近,对你没好处......”
“停!”我终于忍不住出声,掰直了被她强行绕弯的话题,面色古怪地说,“秦总,我们还是说正事。”
“可以。”秦岚脸色依旧平淡。她点了点头,“你问。”
“你和冼巍是什么关系?”我盯着她的脸,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单纯的合作关系。”她并未露出不喜的神情,“我替他洗钱,他替我处理一些事.......”
“包括合作杀我?”我冷不丁反问。
只是为了看她下意识的反应。
然而,秦岚的表情依旧。
“上次方敝拦你和周家那个小丫头的路,是方敝拿了冼巍的钱做事,我事后才知。他既然死在你的手里,那也算因祸得报。”
“就你也会信因果?”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