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之后,他抓住我的手便嚷道:“哥,快教我,这惊鸿术怎么学,不然我拜你为师吧!”
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挣开,脸色肃然,朝着画中的洛神叠手为敬,沉声道:“你要拜的师父,是洛神。”
洪新秀脸色一肃,后退两步,朝着画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虔诚地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洪新秀一拜。”
“起来吧。”我点了点头,然后告诫道,“在学惊鸿术之前,我需与你约法三章。”
“第一,此画如今极为重要,而且危险,你不能与任何人提起——包括霍茵茵;第二,除非在我指定之地,你不能学习此术;第三,在此术学成之前,你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施展。”我语气严厉,近乎诅咒,“要知道,巫门满世界寻找惊鸿术的传承,你不想洪家出事,就别在这方面得瑟。”
洪家在本地道上说得上数一数二,但是,影响力终究不过岭南两地,与传承数千年的巫门相比,简直就是一只稍微强壮的兔子。
洪新秀指天发誓,重复了我的三点要求。
我这才算安下心来。
“那什么时候开始学,怎么学?”好不容易得到一门强大秘术的年轻人,一点都沉不住气。
我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说道:“我之所以临时起意传授你惊鸿秘术,是因为你这双眼睛。”
伸出双指摇点了一下他的眼睛,我解释了起来:“你的双眼,已经接近突破肉眼的极限,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我不是说细菌,而是指你刚才看画时说的‘感觉’。”
“小子,那不是感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而是你初步看到了物质之外的东西,因为不知其所以然,以为只是感觉。”
实际上,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的最高境界,就是归一。
涅槃什么的,已经超越了境界,不提。
“这一点你自己好好感悟,我不能言明,也不能多说。总之一个字:看。”我近乎神棍地“开示”道,“你要学的惊鸿术,只能自己通过你这双眼睛发现。”
洪新秀露出了沉思的神情,看来是在消化。
这幅画,当然不只是一幅画,而是我以惊鸿术,刻录在这件神秘法器之上的。
我不是顾恺之,无法以普通的纸笔封印秘术于画中,只有通过黑木牌和古画本身了。
我收起画,对恋恋不舍的洪新秀说:“你刚才听太多,今晚不适合继续观摩,改天再看。”
停顿了一下,我冷森森地补充了一句:“否则,会走火入魔,变成白痴。”
洪新秀闻言浑身一颤,立刻收敛起意识。
“这幅画中还藏着一个秘密,属于它原来的主人魏山。”直到这时,我才说起渊源。
“你刚才说它是一件法器,对,而且它不是一件普通的法器。”我微笑起来,活脱脱一副捡了天大便宜的得瑟模样,“它还是一件灵魂法器。”
“它不仅能够容纳灵魂——哦,对了,不出意外,魏山的灵魂就在里面,不用管他,我在上面作画,就是为了将他封印,你到时候自己找,他不是变成了一条鱼,就是一只鸟。”
我本来可以用黑木牌直接将他连同魂器消灭,但那显然太可惜了。
“你问这灵魂法器还能做什么?等你将惊鸿术练到一定境界就知道了。”
说完我突然换了个话题,不怀好意地看着面前这个唇红齿白、清秀得就像女子的年轻人:“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请我的猫喝两百万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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