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乃卡皮的老料子,现在越来越难见着了。”
丽雅看了一下价格牌,刚到中五位,跟旁边那块百年老树墩子一样大的石头比起来,这更像一个搭头。
我看出她的心思,将石头塞到她的手里,忽悠道:“赌石嘛,赌的不就是一个‘险’字。花天价去赌,那不是冒险,而是犯傻。”
然而,我这句音量并不高的忽悠刚刚落下,耳边就传来一阵嘲笑。
我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熟人。
依旧是一身骚粉装扮。自然是冼氏集团鹅太子爷,冼子奇。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花痴?
“关总的话要是在十年前,还真是句道理。”冼子奇慢悠悠走来,身旁挽着一个同样我有些面熟的年轻女人,我猜应该是当时在瑰夏的生日晚宴上见到的某位太子女。
这个女人长得自然不差,而且在一席华贵的礼服的衬托下,更是高傲如孔雀,只可惜,那眼神,知道的清楚这是高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瞎子。
孔雀女虽然高昂着脑袋,不过,那白眼,还是在我身上觑了几圈。
我心中暗笑,瑰夏的威仪,还真是无人敢忽视呐。
“现在的赌石圈,谁不清楚,所谓的赌性,早已世移,你想零成本捡漏,还是淘地摊去吧。”
冼子奇这句话倒非全无道理,不过嘛……
我“呵呵”了两声,转身继续往第二个位置走去。
“关、关大哥……”王咏珊突然凑近过来,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你、你一定要赢!”
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没有一点千金大小姐的娇蛮,还真难得。
“要不我们也打个赌?”我停下脚步,侧脸看她。
“啊?”王咏姗脚下顿住,小嘴微张,愣在了那里。
“讨不讨厌那个姓万的?”我笑眯眯地问。
见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目光微闪,怂恿道:“那待会这一巴掌,就由你来打?”
闻言,王咏姗红润的小嘴张得更大,简直能塞进鹌鹑蛋了。
不过,在我的凝视下,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王哥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似乎对我的提议和自己妹子的反应都倍感不可思议。
无视他的目光,我朝小丫头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在一块皮壳乌黑光亮的石料前停下。
这是我选中的第二块赌石,个头足足有篮球那么大,上面爬着几条藤状松花,这是出绿的显著特征。
“松花”是翡翠内部或浅层绿色在皮壳表面的一种表现。
“以这松花的形状和渗透度,出大面积高绿的可能性很大。”我伸指摩挲着皮壳上的松花藤条,对王哥道。
“你说得有道理。”王哥先是点头,旋即话锋一转,压低嗓音道,“不过,这块料子我们之前也探讨过,松花上的绺太多了,几乎就是顺着这小松花走的,出绿是不难,但品质,恐怕高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会只给出个刚刚六位数的价码。”
说完,他给了一个“要不再考虑考虑”的眼神。
我莞尔一笑,自信地说:“赌嘛,要的就是这种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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