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我好像梦到了什么，又好像见到了什么，总而言之，在意识无法介入之境，时间不存，以至于我明明刚闭上眼睛，就被洪新秀这小子弄醒了。
我下意识连忙起身，盘坐在沙发上，直到脑子逐渐恢复了清明，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先喝杯咖啡提提神。”入眼便见到了一脸八卦的洪新秀，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出现。
无视他的表情，我接下咖啡，嗅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忽然惊咦道：“好独特的香气，还混合着淡淡的土腥气和药材味……”
我细细啜了一口，从滚烫中感受它丰富浓烈的发酵风味，厚重又不失纯净。
“麝香咖啡。”我将口中的咖啡咽下，感受着口中薄荷般的清凉，看向洪新秀，面露怪诞之色。
“放心，绝不是人工豢养的不人道产物，而是巴厘岛热带雨林深处的快乐屎，一年产量也就百来公斤，筛选出来的宝石级豆子，更是不到十分之一。”
我：……
幸好我如今已经练就了水火不侵的大心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细细品尝着杯中的“快乐屎”。
“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洪新秀喝着自己的那杯咖啡，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叹了口气，放下杯子，将胸包解下来直接丢给他，一边说起刚才的遭遇。
听到陨铜器竟然能吞噬雷电，洪新秀也惊讶得不轻，将它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可惜，同样没有看出什么来。
我又把抢来的战利品，也就是那块水下符器翻出来递给他：“这就是李六天施展‘天地杀机’的法器，你有没有见过？”
洪新秀接过名片大小的晶卡符器，盯着上面的阴刻雷符翻来覆去看了一会，摇头道：“不认识，但看材质用的应该是雷石。”
“雷石？”这又是什么天才地宝？
提及奇闻异物，洪新秀顿时双眼发亮，娓娓道来：“雷石又叫做雷楔，是雷州的特产。《南越志·异物卷》记载它：形似枣核，大者如卵，莹澈如水晶，每经雷雨后山田中往往觅得之……或说雷神所坠，道士得之为器，多作雷法用。一说雷州就是因为雷石得名。”
“你门道多，帮我研究一下这东西还能不能用，我看威力不错，用来阴人挺好。”我说着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不以彼之道还至彼身，我都对不起自己接受的这么多年传统教育。
洪新秀自然听出了我的话外之意，点头道：“说起炼器，在鬼市之门内外，八门并算不得顶尖，刚好我和唐家年轻一代的炼器天才唐不器关系不错，找他看看应该没有问题，说不定还真能用。”
炼器……唐家……唐不器？
“和你们同为鬼市四大家之一的唐家？”我闻言一愣，接着又语气怪异地嘟囔道，“怎么姓唐都喜欢炼器？”
“可能跟他们祖上来自蜀中唐门有关吧。”洪新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甚清楚。
“擅长下毒和暗器的唐门，还真有这个门派？”
“这个倒是真的。近代以来唐门入世的弟子中最出名的便是唐大嫂了，她的一身毒功，曾被武道泰斗万籁声老先生写进其著作《武术汇宗》里。”身为武道达人，洪新秀在这方面的认知还是很深的，“而且唐门暗器当年能够独步江湖武林，与他们在炼器之道上的成就同样脱不开关系。”
听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他们这么厉害……那你说，要是让他们仿制这个陨铜法器，是不是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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