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伯并未阻止小碗的言语,在她讲述完毕后,他却道:“三千年前,我温家第二十六代家主仙逝后,温家后几代家主皆是炼器大师的水平。直到婉儿的父亲及爷爷达到宗师的级别时,温家才重新屹立而起。”丁岳仔细听着良伯的诉说,见其手指不停的相互摩擦。又闻听他继续说道:“两位少爷天赋不错,但比之婉儿却略差一筹。她是未来温家的希望。”闻言,丁岳自是明白良伯的心意。直起身道:“小子,懂得。多谢提醒。”见良伯满意的点点头,丁岳便闭目躺下。
回到堡内,丁岳被安置在小碗的阁楼对面。当然是她强烈的要求。喝碗参汤,吃了些饭菜。丁岳便倒头睡去,直到暮色罩天。他睁开眼,已有侍女奉上崭新的衣衫。早已备好洗澡的热水,几位侍女要服侍丁岳洗澡更衣被他婉拒。最后,满面通红的自己跳入浴桶。
灯火通明的大厅,端坐十几个人。中间正位一中年男子,旁边一绾凤髻的妇人。在夫妇两侧分别坐着二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一名稳重,一名有着灵动的双眸。再分应该是温家的长辈,神态各异。
当丁岳在温小婉的搀扶下缓步迈入大厅时,顿觉在座的众人齐刷刷望向自己,不免心头有些紧张。一身白色锦袍,长发披肩,面容清秀,双眸灿若星辰。行走间,几分飘逸几分洒脱。凭外表丁岳使厅内些人皆都满意。但见此情景,丁岳却觉有丝类似第一次去女朋友家的怪异感觉。不由捏下鼻尖后,脸色一正,淡然步入大厅。
“小子丁岳,拜见温堡主、夫人。各位前辈。”一礼,顿觉几道隐晦的神识扫过。不等他人说话,温小婉却拽着丁岳入座,还说着:“开饭了,见什么见。以后多着机会相见。”无奈地略带歉意的冲众人点点头,丁岳已被按在座位上。但见此种情况,温家主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其夫人却红唇一掀。其他人也只是笑着晃晃头,想来已见怪不怪。
“尝尝我温家堡的特产‘银背金须鱼’,大补的。平时我都吃不到,沾你的光。”说着,为丁岳夹起一块放入他面前的餐盘里。紧跟着,自己来了一块更大的放入盘中,尔后抬眼望向自己的母亲。“银背金须鱼,十分珍稀。如果它像普通鲤鱼般我必餐餐让你等吃饱。搞得好像我多么小气一样。”闻言,丁岳在心间笑透了。
丁岳见温堡主及其夫人和一干众人皆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中,慢慢嚼食后才举筷夹起一小块肉入口。细微的动作引来一旁良伯的赞赏。鱼肉入口微有些硬涩,却瞬间融化软腻。似是化作一嘴浓浆,咽下顿觉一道暖流入胃,随即全身毛孔似是能自由呼吸般,舒畅。
酒过菜尝,突闻一声问询传入耳边。“丁小友,听婉儿说你来自西宁府,药香谷?目前是四品炼丹师?”移目,见问话的是一位黑脸红发的壮年汉子。丁岳发现其眼间白睛泛起细微的红丝,一望便知此是火毒入体的炼器后遗症。
忙点下头,丁岳道:“前辈,火毒入体,不治将入骨。那便不是小子能医治的。”“好小子,一眼便看出我的病根所在。”红发汉子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洪叔,勿燥。”良伯在一旁提醒道。“滚一边去,小良子。十余年了,我修为无寸进,炼制灵器越来越不得心。你不急,我急。”“这,哎。洪叔---。”良伯还要说话,却被打断。“闭嘴。再叽叽歪歪我揍你。”被称洪叔的汉子拳头上元气暴动。
“洪伯,等小丁子伤好了,立即马上为你老炼丹除毒。”温小婉一抹嘴角的油迹,抬起头讨好的道。“嗯,还是婉儿关心我这把老骨头。”无奈,良伯冲家主告退,随后反身走出大厅。接下来的时间里,丁岳被问了许多问题,看似随意而为,但丁岳隐约察觉到他们在探察自己的身份等一切。
丁岳自是该实话说真事,涉及到功法等隐私时被他一语带过。人之常情,倒也未引起他们的不快,当然从表面来看。
回到房间,已是深夜。咽下一粒‘补元丹’盘膝打坐,十二周天后便脱衣睡去。
温家堡环绕整个火麟山脉,地势逐渐增高。越向上岩石的颜色越深,林木反而越加翠绿。在堡中六成的人姓温,洪姓二成左右,剩下的便是外来人口迁居或流浪,待调查清楚后方可久居此地。
另外,每过三个月温家堡会开放,外面的修士或商贩可以进入堡内进行交易或贩卖东西。也可拜见堡中的炼器师,求其炼制法器。当然,这是大部分修仙者进入温家堡的原因。整个通南府只此一家炼器世家,其他地方的炼器坊市也是温家堡在外设立的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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