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丁岳的叙述,几人陷入短暂的沉默。黎青歪着小脑袋,冲刘祥几人略微一欠身。“各位前辈,依小女子的拙见,他们先是利用丁岳的同情心,故意将沙桐弄得重伤的样子,让丁岳认为沙桐已无价值。待丁岳逃离时,似是恼怒被丁岳戏弄,拿沙桐出气,把他甩出去。看似是激怒下的泄愤,其实,就是想让丁岳救沙桐。进而,沙桐一击得手。争夺战,暗中有他们的帮助,定拿第一,这样便实现了他们的目的。”
“只是可惜,丁岳身穿护身软甲。沙桐反被杀死,所以他们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鲍老怪接着言道。“鲍前辈,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黎青眨眨眼,眉头微蹙。挽着额前的一绾青丝。片刻后,才道:“也许,沙桐他们早已放弃。”“你的意思是说,沙桐是弃子,他们想让沙桐死去?”鲍老怪疑问。
“我们早已怀疑沙桐,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的,哪怕一丁点秘密,对黑羽都可能致命。必竟,通南府我们的势力比他们强大,不然,凭他们的做事风格,不可能像黑夜的老鼠。”黎青蹙眉,缓缓道来。几人见黎青继续蹙眉,似在思索。皆闭口不语,想看看这个小女孩的见解。
“我,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大胆猜想。”黎青似是不敢果断的下判断,迟疑一会儿,才说道:“也许,他们都是弃子。”“他们,你的意思是---。”鲍老怪猛然睁大双眼,惊呼:“他们,你是指黄蜂婆他们。”闻言,范宁站起身,急挥手臂,嘴中念叨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六名筑基期修士,便是遨云宗这样的大宗门一下子失去六位筑基期修士,也会心疼的。”
“请问,范前辈,你这些年有没有怀疑吴起侯并未死?”黎青问道。“当然,怀疑。”范宁应了一句。“怀疑,只是找不到证明吴起侯还活着的证据。”“对。当年我们之间结怨太深。不亲眼见到他死在我的眼前,我一切都不相信。”范宁平静的言语中,透入怨恨,很深的怨恨。
“请问,刘祥前辈与黄蜂婆之间有怨恨吗?”黎青转头问。“我们曾经是恋人。”刘祥苦笑,眼角竟有泪光。丁岳立刻为其斟上一杯酒。刘祥端起一仰饮尽,丁岳发现他的手微微颤抖。眼角流落的泪竟深藏着满满的爱意。“可她,害得我家破族灭。只是不知她是有阴谋的接近我,还是后来走投无路才加入黑羽的。”
“你一直在找她,甚至远走北荒。”刘祥点头。黎青侧目,又问鲍老怪:“前辈,击杀的那位黑羽你可认识?”“嗯,他是当年的害婉儿的主凶之一。”闻言,丁镇自知他口中的‘婉儿’便是温小婉的姑姑。
“一切明了,既然你们一直在寻找他们,并且也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找出他们早晚的事。所以,不如直接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并被杀。这样,你们还会继续追查黑羽吗?”“不会,大仇得报,心愿一了。便会将注意力放在别处。”鲍老怪说着,眼神逐渐发亮。
“如此,便达到幕后主事人的目的。没有后顾之忧,他就可以进行别的事情。”丁岳听完他们的对话,总结一句。见几人默默点头,丁月又问:“为何,黎青你这般年纪,似是知道一些老辈的隐私?”闻言,黎青抿嘴一笑,却未答言。“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一直少言的木昌幽笑道:“因为,黎青的父亲便是黎寻奇。”
丁岳恍然,因为在南屏城的这段时间。他常听别人提起这位隐世高人,虽筑基修为,但却是修仙界的‘百晓生’。竟不想是黎青的父亲,青旗队员不曾告诉他,连木青藜也未告诉过他。突然,丁岳眼神泛起亮光。
“我知道了。”刘祥猛然站起身,言道:“黄蜂婆,为何自爆。原来是不想被城主抓住,一旦搜魂,一些秘密难免泄露。”旋即,他问:“你们的情况呢?”鲍老怪回道:“他的记忆被封印了,便是城主也无法破开。”范宁道:“我这里一样,记忆封印。”丁岳见几人看着自己,一摊手。“毒杀后,一张火弹符。”“嗨,如此说,只有黄蜂婆知道一些机密。”刘祥叹息一声。
“我的对手,城主还未搜魂。”木昌幽突然道。“那人的尸体呢?”鲍老怪急切,追问。“焚烧了,不过他的头颅在我的储物袋,冰封着。”木昌幽淡淡说道。“我立即传讯城主。”鲍老怪似是看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