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现在还小;不该问的别问,徒增寂寥。”丁岳一拽宋妍难的小辫子,翘唇泛起一丝笑意;然后,手轻轻揉搓对方的发髻。
“哼!丁大哥你这人就是神神秘秘的,令人搞不懂看不透。”宋妍娜不悦地一晃小脑袋,躲开丁岳手掌,嗔怪地瞥视着前者,一挺胸;见其目光再度回到西门彩衣的身上,立即嘟着嘴巴喃喃道:“我那里还小,就比彩衣姐姐小那么一点嘛。”
“行了吧,师妹?人已见到了,完好无损;似乎比之前几日更加壮实精神饱满;现下放心了,我们就回去吧?免得长老责怪。”秦素衣一拽西门彩衣的衣角,眼光却‘品味’着丁岳的浑身。
丁岳浑身泛起一片鸡皮疙瘩,秦素衣的目光似乎打量一身赤光的自己。
“我们回了,记得刚才说的话。”西门彩衣扭转身躯,面现无奈地跟着秦素衣回归天音谷的队伍;搞得司马长风伸长脖子,眼光一直追随着她们的身影。
“哎哎,司马大哥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宋无为瞧着司马长风,调笑一句。
“嘿,你这小子懂得什么;这叫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等你长大了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知道了什么叫牵肠挂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司马长风连续拽词,摆出一个自认为风度翩翩的姿势。
嘴角一撇,宋无为刚要开口反驳几句;不想却被宋妍娜抢先一步开口:“别贫了,丁大哥无恙;我们也回去吧,省的大哥担心;此时的恶水荒原修士众多,已不是我们山庄可以对抗的。”
“哼!即便如此那也不能坠落了我们惊海山庄的名头;若有人胆敢挑衅宋家的威望,一定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宋无为年少轻狂,语气霸气。
一搂宋无为的脑袋,宋妍娜教训道:“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真正的生死较量你还没经历过;不要以为自己天才少年,就目中无人;整个东海浩瀚,隐藏着多少能人异修,还有---。”
“得得得,别再絮叨了;还未嫁人妇,就如此唠叨;小心以后,被姐夫掌嘴。”宋无为打断宋妍娜的话语,贫了一句;言未尽,人已窜出老远。
“你,小混蛋。”宋妍娜气的直跺脚,扬起手追赶上去;但是,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丁岳的表情;见其只是抿嘴莞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场中只剩下自己宗门的师兄弟,常欢刚才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言;此刻,走过去一拍丁岳的肩头,低声说道:“自古有才情的男子,总是招惹女子的喜欢;唉!最难消美人恩啊,情缘亦情债呀;以后,难免徒增伤感有人伤心。”
一怔,丁岳眨眨眼;霎时间反应过来,追上常欢疑问道:“哎呀!没看出来,师兄也是个性情中人;莫非以前---,可否说一说?”
“说什么说,满腔伤心事,化作两行泪。”此刻的常欢,夕阳下的背影萧条、孤寂、落寞;扭头,凝望着西天边的璀璨红霞,嘴角噙着一丝苦笑,眼神是那么的苍凉。
与其并肩而立,丁岳一样的远眺飞霞;看天边云舒云卷,变幻形态;心中回想起西出落日城,在沙堡与小和尚无语看夕阳的影像;而后,便是在蓝海沙漠与黄圣灵共处晚霞下的情景。
“何时,才能重逢?”丁岳在心中问自己,胸腔内充满无尽的伤怀。
“听彩衣姑娘的隐晦话语,你们之间绝对有故事;还有她俩,我虽不知是谁;但你们还是相遇了、相见了;而我却永远也见不到她嘞,那时我们还是散修,犹如水中浮萍的漂泊之人。”正在回忆的丁岳,耳畔传来常欢萧瑟、哀怨的声音。
“相遇,相知,相恋,还未品尝爱的滋味,她却离我而去;丧身在龙源岛的哭丧山,那里是我们前去玄古道宗的最后一站。”握紧的拳,滴出滴滴的血滴。
丁岳可以感觉到常欢的痛苦,心死的痛苦;哀大莫过于心死,相处几年从未见过眼角湿润过的常欢,刚毅的面颊动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低泣呜咽。
“师兄,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吧;老是憋在心里,时间长了点会生出‘心病’的。”丁岳手掌搭在对方的肩头上,可以感触到他颤栗的肌肤。
“不用,都过去这么久了。”常欢双指一点自己的眼角,跨步走几步屈身盘坐在大树下,手摆法决努力地使自己恢复心静如水的修炼状态。
“唉!”丁岳心头哀叹一声,再次举目远望着西天边,喃喃道:“世事无常,各有各的伤心事呀!只不过我等身处在这纷扰的世间,有些事最终都无法预知,无法如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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