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目视,流光波动时隐时现的井龙宫三个字,丁岳他们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丝丝的惶恐,脸色一时间愕然怔在原地,似傻了一般。
“呵呵---,尊贵的客人快请进来。”一阵和蔼的笑声从木门后传出来,却不见人影。
眉头一皱,丁岳的神识竟突不破那扇木门;自然使其心中惊疑的同时生出一层谨慎的戒备,不过脚步还是迈开登上了第一层台阶。
脚下软绵绵的如踩在沙滩上,十几节台阶很快走完;紧闭的门扉在丁岳步上最后一阶时,缓缓的敞开,在此同时一朵朵鲜花飞出,盘旋飞舞香气宜人最后爆开化作星星点点。
“尊贵的客人,快请进。”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显得欢快而又愉悦。
“我该怎么称呼你,热情的主人。”丁岳步入甬道,不过十来米眼前豁然开阔;环视空间,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神识也未探测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目光再次环视四周的境况,四壁两盏直径十几寸的冥炎石,别无他物;空空如也的地面,除了一只黑黝黝的瓷瓶,更是不见任何东西。
目光自是定留在空间内唯一的物品上,黑黝黝的瓷瓶高约半米,下部粗阔,上面狭窄,静静地挺立在石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灵气。
凭丁岳的灵魂感知力,微微可以感知到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瓷瓶有那么微弱的一丝精气,但是却不敢确定;因为,那一丝微弱的精气无法寻觅,无法锁定。
任傻子也知道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瓷瓶,是个不凡之物;因为,在这个诡秘的空间内,在这神秘的井龙宫内不会平白无故的摆放这么一件物品。
“好了,好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贵客久等了。”音落,一道人影从瓶口内似一缕轻烟升起;霎时,化作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丁岳与西门彩衣的面前。
眼前的情景,使得丁岳拉住西门彩衣后退了几步。
“你是鬼?是仙?还是阴魂?”西门彩衣一连三问,紧紧抓住丁岳的手臂。
“呵呵,我就是龙精果呀!小女娃。”老者笑呵呵的言道,手扶白须看起来满脸的慈祥。
虽有猜测,但还是有些骇然;目光惊奇地瞪着老者,西门彩衣忍不住开口:“前辈,就是那棵龙精果,化成人形需要多少年呀!”
“呵呵---,你这小妮子好生可爱;老夫从初开灵智,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多少年了。”老者背着手,仰视着上方,听不出语气中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你为什么住在井龙宫?这里以前的主人呢?”丁岳禁不住问道。
“这里那还有什么人,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至于为何住在井龙宫,因为我喜欢;我可以将我的住所,叫做井龙宫,也可以唤做猪圈、狗窝。”老头子一记白眼,似是觉得丁岳的问题十分的可笑。
脸一红,丁岳尴尬地一捏鼻子;突又猛地抬起头,盯着老者问道:“前辈既是龙精果化灵成形,那么上面的那棵龙精果是---?”
“上面的依然是,只不过不是我罢了。”老者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老前辈说的话令人十分难解。”西门彩衣插上一句。
“呵呵---,小子你身为炼药师一定知道龙精果的一些记载。”老者盯着丁岳,笑容满面。
心中暗惊,丁岳自认为隐匿的够好了,想不到还是被对方一眼看穿;反而,自己根本无法探测到对方的分毫;若不是他自己承认是一棵龙精果化形成灵,自己实不敢断定。
“雷龙天怒,龙族战将;将死之际,吞噬了一棵龙精果,多活了百余年。”老者此刻的语气方才流露出一丝沧桑,听他继续言道:“而我就是雷龙天怒吞噬的那棵龙精果。”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炸的丁岳与西门彩衣骇然急退,直至背靠石壁才顿住身形。
“呵呵---,无需害怕;听老夫说出其中的隐情,其实其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经历。”老者脸上是依旧的风轻云淡,平静的语气接着说道:“重伤之下的雷龙,吞下我实难炼化;那样他将死的更快,于是我们之间协定了一条誓约,如此便避免了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