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里的十几人中,有白茹相识的,有寇楠面熟的,皆是雷炎军工秘密部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可就是这最精锐的小组,毫无前兆的逝去了生命,躺倒在血泊中了无生机。
魔塔中的魔王终于如剧情一样,出现了。
沾染着刺目的嫣红,周身似乎都弥漫着肆意纵横的凛冽的杀意。
李振玉紧紧握住了白茹的手,事到如今,她没有退路了!
若是又一次反悔,白茹寇楠众人性命难保,若只剩下她一人苟且偷生,倒不如一死来得舒坦。
白茹侧目看了李振玉一眼,传递给她些许勇气:“话可以随便说,说得再肆无忌惮也无所谓,但真要实施起来可就不一样了,我在这里身死,寇二少在这里身死,罗斯柴尔德家族将要面临的,可不是单单只是我端木家与雷炎军工的惨烈报复,这可能会引爆两国之间的沉积已久的矛盾,战争也往往就是因此而点燃的。”
不得不说,白茹大有巾帼之风,在端木花青身边多年所被熏陶出的气质与心态,绝非常人可比。
“操的!有种你就动手,你今个杀不死小爷,别怪日后小爷弄死你!”
寇二少泛起二愣子来,那叫一个无人能敌!
管他三七二十一,既然都死到临头了,占不了便宜就占点口舌之胜,我大华夏男儿死也不屈膝求饶。
“尼玛个香蕉芭拉的,来啊,动手啊!”
龙黎二人此时亦是热血上头,跟着寇二少,这就大呼小叫起来,气势汹汹。
“呵,蝼蚁一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日后……美丽的振玉小姐,你有选择的余地,你有救你这些卑微的朋友的能力,过来……与我定下婚期,我便放那雷炎军工二公子和那个女人一条生路。”
马克柴尔德冷冷一笑,话语间尽是不屑。
这话一出,李振玉的心骤而动摇,望了望身边因为自己无辜蒙难的人们,她不愿自私的否决他人的生命延续:“我只要跟你订婚,你放了他们?!”
“操!李振玉你说什么傻话,我们哥几个费了多大的劲才跑过来救你,你这就放弃了?!”寇楠眼见李振玉话锋变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似乎他根本不在意马克柴尔德的生命威胁一般,无惧一切。
“是雷炎军工的二公子和你身边的女人,至于其他人……是我该收割的利息!”马克柴尔德从随从的手上接过手帕,一边擦拭着手指间的鲜血,一边随意的说道。
“利息?!我利你玛个头!”
“带种的连我一起弄死啊!欺软怕硬的货,别跟条鬣狗一样,碰见野马跟河马,专拣软的下手!”
寇二少怒目圆瞪,肆无忌惮的叫骂着。
“鬣狗?!你侮辱我是条卑微的鬣狗?!”马克柴尔德根本想不到这些华夏人,死到临头了还出言不逊,肆无忌惮的侮辱着拥有高贵血统的自己——
“辱我者!必杀之!”一声怒喝,踏在血泊中的马克柴尔德竟在原地消失,唯有他方才擦拭指尖的手帕,在那半空中摇摇曳曳,随风飘零。
刹那间,寇楠众人只感到空间似乎都凝结了,唯有扑面而来的强烈寒意吹袭着他们的心脏,不住的颤抖。
强烈的死亡危机感浮现,他们的眼前似乎都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晕——
“那是……通往死亡之地的通道吗?!”
轰隆!!!
一声炸响轰鸣在整座宴厅之内,正片庄园的大地,似乎都摇了摇,天花上的水晶灯一座座跌落,在地上化为破碎的晶沫,桌上,窗台,宴厅中所有一切的玻璃制品,都随着这一生炸响而粉碎爆炸。
席卷而来的爆炸热浪将寇楠一行人推向了远方,一个个失去了平衡后,手舞足蹈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