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倪大湖看着林觉民和秦关西远去的背影,堆着笑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哼.....”
“**,之前的事,还继续吗?”
陈华指的是差人对付林觉民一事,之前的计划是陈华派人在林觉民来川西省的半道上找人收拾一下林觉民,可林觉民居然不声不响的来了,打断了他们之前的计划。
“继续,怎么不继续?”倪大湖冷冷的哼声道:“马上找人,给我去探一探这位林书记的深浅,还有,防着林觉民身边的姓秦的秘书一点,我总觉着那小子有点不对劲。”
“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而已,他能有多大的能耐。”陈华不屑的说道,可当陈华抬起头看到倪大湖瞪着他那阴沉的眼光时,陈华心中忙是一懔,慌道:“**,您放心,我绝对不大意。”
话虽如此,陈华还是没怎么把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不光是陈华,大多数自以为是的华夏人也不把年纪轻的人看在眼中。
华夏有句古语深入人心,那句话叫做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在华夏,似乎人的能力和年纪成了正比关系,可他们却忘掉了另外一句话,叫做英雄出少年。
“陈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办事很靠谱也很得力,但你给我记住,这次咱们要对付的人不是别人,是林觉民,是林家的人,天京虽然距离我们千里迢迢天高皇帝远,但是咱们万一露出了风声,到时候不光是我,你,也死无葬身之地,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
陈华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慌乱的点着头,不敢再大意。
陈华和倪大湖就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过得蚂蚱,倪大湖也是陈华的守护神,为了保全自己,陈华也得用命去给倪大湖做事。
“那**,其余的计划都照旧进行吗?”陈华顿了顿,又是问道。
“嗯,按照计划来,我要让林觉民一步步落到我的手心里。”
倪大湖攥紧了手心,他的手里好像是紧紧抓住了林觉民一般。
在川西省,倪大湖有信心也有实力把林觉民这头过江猛龙死死的攥在手心里,要圆则圆,要扁则扁....
阴谋和阳谋,各凭本事,生存还是死亡,全靠手腕。
一场血雨腥风在省政府的这个巨大的建筑中慢慢氤氲开,有人想杀人,也有人想杀了想杀他的人。
省政府的客房很普通,普通的和快捷酒店没什么两样,当然,在政府部门,也不可能把一间客房装饰的金碧辉煌雕龙刻凤。
再说,这客房又不是倪大湖住,要是倪大湖整天睡在这里办公的话,肯定要把客房弄得比自己家还要舒服。
秦关西和林觉民都不是挑三拣四的人,能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再说这地方是省政府大楼,外面有施斌持枪日夜守卫,这地方比住在外面要安全多了。
下榻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林觉民的房间。
秦关西打开门,只见外面是一个脸上挂着笑容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的脸很陌生,没见过。
男人推秦关西走进房间,迈开大步走向坐在椅子上独自看书的林觉民,哈哈笑道:“林书记您好,我是川西省卫生厅的厅长,我姓于。”
“哦....”林觉民还算客气的招呼了这位姓于的厅长。
闲扯淡半天,于厅长天南海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门旁,留下了一个果篮。
于厅长刚走,门又被敲响了。
“林书记在吗,我是省办公厅主任黄言,来看看您。”
自称为黄言的主人也推开开门的秦关西,笑意盈盈的走进门来又和林觉民扯了半天的淡。
黄言走后,门后留下了一个花篮。
“咚咚咚....”
“林书记在吗,我是....”
人走又来一个,一波接着一波的客人敲响了林觉民的房门,起初秦关西还有点兴致去开门看一看这帮人都是什么样的官,可到后来人多了去了,无数的官,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都来拜会林觉民,秦关西也懒得去开门了,任由房门大开。
一天的时间,数不清的高官都涌进了林觉民的房门,人走了,各种各样的礼物摆满了林觉民的屋子。
客人,终于不来了,该来的都来拜访完了,等人都走光之后,天都黑了。
“靠,这帮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了,一个个的来不嫌烦啊。”秦关西嘟囔着嘴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