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既定计划,二十个门派组成的联军要从卧龙山后山的方向突破一条缺口,然后再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天公作美,恰巧这天晚上阴沉着天也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这些门派的掌门人以及弟子抬眼望天不禁喜上心头,一个个美滋滋的想着等会儿他们就能趁着守卫不注意的时候冲出着鬼地方找到一条活命的机会。
凌晨两点整,一群黑乎乎的身影猫着腰屏住呼吸绕着奇石崖壁像是一个巨大的虫子一样慢慢蠕动到了卧龙山下。
卧龙山下,成排成排的军用帐篷连成一片,帐篷里寂静无声,好似战士们都睡着了,二十分门派的掌门人心里又是一阵欢呼,这些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慢慢向山外的草丛移动。
华夏士兵,不过如此,大晚上的都睡的跟个死猪似得连个站岗放哨的都没有,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二十个门派的人冷笑着然后饶过军营,奔向大路。
卧龙山进山只有一条路,那条路就是秦家大门口直通远方的一条路,可出山却有无数条路,只要能够走出华夏军队的包围圈逃到深山老林里之后哪里都是他们回家的路。
成功,似乎就在眼前,一想到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从卧龙山里跑出去而其余的人却要被后面的人包围着,这些人心里不禁一起得意起来,你们不出来就呆在秦家被困死在里面吧,我们出来了也会安全了。
做人不要太嘚瑟,否则会遭雷劈的,俗语似乎灵验了。
就在所有人饶过军营以为安全了刚要送一口气的时候,黑夜中突兀响起来的一声尖锐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第一个子弹不知道从哪里射出,黑夜中突然射出的一颗子弹正中靶心射到了一个人的脑门上,前一秒还洋洋得意的他下一秒就去见了上帝,武林众人大骇,他们刚要寻找从哪儿射出来的子弹时候,无数发子弹却又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军队也在埋伏多时了,军参谋部这些人不懂得华夏武术,也不懂得异能,他们懂得是在军事学院里学的战略战术,站在指挥官的角度分析,敌人再被团团包围的时候做的第一反应往往都是打其不备趁着夜色突袭。
李平安手下的军官们早就算到了今晚上会有人想要突围所以他们就暗中安排了岗哨埋伏在黑夜中,伏兵都是各连队的神枪手,战士们一个个都配备着军队的高科技夜视仪一类的东西,黑色对他们来说不是阻碍。
二十个门派的人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殊不知他们的生硬早就在也是因荧光绿的光芒中暴露无遗,战士们埋伏在暗处,偷偷露出眼睛瞄准这那些蠕动的绿影。
李易峰一声令下,孙副军长传达李易峰的命令低声叫了一声开枪,埋伏在黑暗角落里的神枪手们直接扣动扳机,瞬间打出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
黑夜遮住了这些江湖门派的视野,凌乱的枪声也打破了他们既有的计划,毫无组织无头绪的他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很快他们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最后直至消逝。
十分钟的枪战,华夏军队一个未伤,二十个门派中的人无论是超级高手还是普通高手都被子弹封锁的弹忘包围下死伤殆尽。
第一声枪声划过空气的时候,秦家大门里尚未合眼的人们身躯微微一颤,随着枪声如爆豆搬响起然后有逐渐淅沥沥的消逝,大家四度也都猜到了些什么,但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二十个门派的人,估计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能活下来的人或许不足一半,也许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人了,活与不活只能看着军队首领的命令了,军队的首领要是不想让他们活,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枪声结束之后,两点到清晨天明短短几个小时却格外的漫长,第二天一大早,秦家大门里的众人不约而同的站在了秦家城门上眺望出去。
山谷里战斗的痕迹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血,没有尸体,但是那山崖上一排排犬牙交互的子弹壳却像丧钟一般敲在了众人的心间。
山下,一排白布连成一串,白布上都沾着殷红色的鲜血,白布下盖着的都是昨晚上那二十个门派人的尸体。
几百具尸体摆放在江湖水,几百个亡魂似乎在风中哀嚎。
当看到那几百个白布的时候,秦家城楼上的主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现在他们才意识到华夏军人做事这么雷厉风行,说杀就杀不留半分情面。
“怎么办?”秦家城楼上的人心里都沉甸甸的,不仅问自己,也像在问他们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