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像是看出了秦关西眼神中的疑问,梅老轻轻一笑,道:“前一阵儿,华夏在我边境一侧修建公路,天竺国政府以我国在靠近天竺国一侧修建公路提升运输能力会威胁他们国家安全性为由,天竺国的军事人员未经许可跨过国境线想要阻挠我们国家正常的公路建设活动,我国在严肃的警告之后严令其士兵立即退出我华夏领土,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天竺国又是个熊孩子,我们国家在警告了二十余次之后,天竺国还是不听,华夏政府依法派遣军队将其国军人驱逐出国境,咱们国家还比较客气,只是缴了他们的武器兵器并没有伤他们的人,但天竺国却因此事在国内爆发了大规模的反华游行,在天竺国政府的授意下,天竺国的北部某军团几个师陈兵数万在华夏边境,为了保护国家领土,我华夏西部战区当机立断,也派遣了三个师前去防卫,现在双方隔着国界线互相观望,每天两个国家的军队都在发生小规模的摩擦,但事情暂时还未发展到真正开战的地步,天竺国一直在挑衅,我们国家一直在隐忍,但孔夫子有言曰:是可忍孰不可忍,天竺国要是再瞎胡闹,华夏说不定真会与他一战!”
一旁的秦老虽然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学术上,然而大部分的学者都会对国之大事有着密切的关心,听到梅老和秦关西讲述华夏局势,秦老也按捺不住气愤,道:“这个天竺国真是没事找事,明明国内穷的叮当响,整个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还不如华夏的五分之一,整个国家的军工产品几乎全部来自于进口,恨不得他们国家的子弹也是进口的,你说这样的国家凭啥与华夏较量?真是不自量力。”
梅老接起话茬道:“关键是,咱们华夏和天竺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益纠纷,换句话说,咱们就算和天竺国开战,即便是打赢了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华夏是个大国,天竺也是,华夏有十几亿的人口,天竺国也有十几亿的人口,这个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能够统治一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国家,因此,华夏的首长们也在隐忍,首长们的才略也清楚和天竺开战除了会损耗我国的国力之外别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其实这大国纷争有时候倒像生意人做生意,没利润的事情不要干,干了也无用。”
秦老像是同意梅老的观点在一旁连连点头,“大国纷争有时就是如此,不管你多么占理,不管你多么想揍他,不管你有多大的希望能够打赢他,但大部分的情况下你还是得克制,这就像人,一个君子不会轻易的动怒,而会隐忍,这就像是你走在大马路上马路旁边有只狗在冲着你狂吠,你是人,它是狗,它冲你叫你总不能冲着狗叫吧,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你说对不?”
人与狗的比喻精准而优雅的描述了华夏和天竺的关系,这番话若是从一个市井小民的口中传出秦关西并不会觉着惊奇,可这话是从一个学富五车的老学者口中说出来倒别有一番趣味。
秦关西憋着笑,点头道:“是是是,秦老说得对,人是没必要和狗一般见识,人是人,狗是狗。”
“对,咱们是人,他们是狗...”秦老二话不说直接点头。
“咳咳咳...”秦老话音刚落,门外突然的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咳嗽声。
众人闻声去看,却见一众人不知何时站到了会议室的门旁,这帮人正是那帮来自天竺国前往华夏进行学术交流的访问学者,刚才发出急促咳嗽声的正是这帮学者中的一个翻译,翻译刚来到门口就听门内的华夏老学者们谈论到人与狗的问题,而华夏人口中的狗儿正站在他的背后,翻译身为华夏人但受雇天竺国,这翻译十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屋子里高谈阔论。
屋子里的人齐刷刷的扭头去看,见一帮天竺国的人站在门口,屋中众人也是有些尴尬,毕竟这些天竺学者中并不只有那个翻译听得懂华夏语,也有一些天竺学者熟悉华夏文化,也听得懂华夏语。
双方一碰面,当时气氛就尴尬了。
翻译的几声咳嗽声并没有掩饰空气里的尴尬,屋子里的华夏学者面面相觑,只有秦关西依稀听到旁边的秦老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声,“说了王八就来鳖,这帮天竺人来的还真巧。”
“噗......”秦关西没忍住,嘴角一咧就笑了,秦关西身侧的张若欣显然也听到了秦老的嘀咕声,张若欣也不禁莞尔,心想这老学者也有可爱的一面嘛,颇有童真童趣。
秦关西突兀的笑也来的那么的不合时宜,天竺的一众访问学者中,一个居于队前,面遮轻纱,额头点着个鲜艳红点的女人不禁大怒,横眉怒视着秦关西,居然用熟练的华夏语喝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