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要你,无论你成为禅息寺的一员也好,就算你脱离禅息寺也好,不认禅息寺也好,只是千万不要在人前提起有禅息寺这一回事,假如恶意透露了禅息寺具体细节的话,那会对禅息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因为我们的敌人,太多了,所以,这一条,请你务必要答应我!”玄悲大师语重心长,处处透露着恳求的语气,但是又处处透露着不容违规的尊严。
政纪心神安定,这个秘密,就算玄悲师祖不说,自己也会遵守的,因为禅息寺,实在牵扯到了太多东西。作为一个就连国家都为之保密的机构,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没有道理不去遵守国家安全保密法律,不到自己的话不说,不到自己该做的不做,“师祖,放心,从我离开禅息寺过后,禅息寺的一切一切,是是非非,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我都会忘记得干干净净,不残存有半点痕迹。”
“嗯,那就好,这样的话,禅息寺的一切就有保障了!”玄悲站了起来,径直朝着门走过去,前脚跨出正门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政纪,“长老院已经有了安排,介于你一次要跳过九品高手的前八品,与禅息寺历来的规矩不合,决定给你加点码数,你之后要挑战的,不是九品高手榜第一人,而是我们禅息寺的第一高手!”
海浪噼叭的拍打着海岸,水天之间有一些白色带层,连接着蔚蓝的海水和湛蓝的睛空,白云不规则的分布在蓝天之上,像是一只只巨大的蜗牛,缓慢而闲懒的移动着。
政纪站在岩石上面,海风舔舐在他的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白鸥在上空飞翻,有些鱼群刚跃出水面,一道滑翔的白影就已经欺进前来,半空中叼起今天的午餐,飞往岸边密林僻静的地方。
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只剩下这最后两三天的时间,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岛屿了吧,离开这个让自己经历了痛苦与磨练的地方,自己这两个月受到的苦痛,也终于要伴随着这漫天被吹卷的云彩,烟消云散。
如果这里是这这么无比的真实,那么那些在忻城的日子,为何现在自己在这个岛屿这块岩石看着远方的水面和地平线的时候,会感到一种这个世界再不真实的感觉,哪些往日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忻城,那个美丽而蕴含着传奇的小城,那个举手投足间都有光影萦绕在自己身边的小城,现在怎么样了,两个月的时间,改变不了一个城市,却能改变一群人。
以前的那些和自己无比亲近的人,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现在又在干什么,政纪几乎在每一个有空的时候,都会这样莫名的想起从前,想起曾经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想起林清儿会不会每天还那么准时地路过自己家小区的门口,然后穿过街道旁边精致的咖啡馆和小店,买一杯热奶茶,穿过中央花园或者乘车上学,这样朝起夜息千篇一律的生活,既然不再怀念,那又为何每每在自己想起的时候,眼角都会带点湿湿的水气。
而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那个女孩呢,那个会在梧桐树下面静静飘落叶子的时候梳理着自己黑色长发的女孩,那个会穿着紧身红棉毛衣, 赶公车的女孩呢,那些从小在一起淘气的发小们,他们又在做什么呢?会不会还在那座公园里谈笑风生,他们会不会说起自己。
政纪看了眼远处的禅息寺,就在沙滩之上,把戒空曾经教授给他的一些禅息寺绝学全部的温习了一遍,虽然武功的比试不重乎于各门各派的套路,但是至少这些武学里面的手法和技巧,是值得大大的学习的。
阳光明媚的透进窗户,依然是静谧的画面,政纪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面前弥勒佛一样笑眯眯的弯月眼,戒空负手而立,正在等待着政纪的苏醒。
“戒空师傅……”政纪一个翻身而起,看着面前的戒空,“你什么时候来的,长老们要你来催我了吗?”
“呵呵,”戒空笑着,微胖的脸上带着些异样的光芒,像是在看自己亲手打造的宝贝,现在要去做最后的鉴定一般,“不是,我是来最后看看你,如果你今天闯阵过去,那我们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啦!”
政纪一震,“师叔,你对我这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