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了,”岳文想想还是不能说住在一起的话,更不能说王凤角色扮演的事,那可就麻烦大了,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们分开睡的,我陪她早上到寺里做完早课,回来时有人拍这个,可能就拍上了。”
他看看在黄昏暖阳中仍冷入骨髓的葛慧娴,“我发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违背良心的事!……嗯,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给王凤打电话。”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葛慧娴。
葛慧娴的泪水却突然夺目而出,“我……已经打过了,你们俩是住在一起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
特么地!
这个王凤,她想干嘛,回来再收拾她,这种事能说吗?她怎么不说我拒绝她呢!
岳文急忙摇着轮椅追了上去,“我不是怕你多想嘛,可是,我什么也没干,真的什么也没干……”
可是,这轮子在这人群中始终快不过两条腿,待追到检票口,葛慧娴已经快速通过,看来,回去的票都已买好,而他,没有有票却进不去。
岳文怅怅地看着葛慧娴的背影,任那身影消失在人潮人海,他却无能为力……
“我捧起我的歌,捧起一串串曾被辜负的音符,走进一个夏日的黄昏……
一个黄昏,一个没有皱纹的黄昏,和黄昏里不再失约的车站……
我会用勇敢的并不宽阔的肩膀,和一颗高原培植的忠实的心,为你支撑起一块永远没有委屈的天空……
没有委屈的天空,你说如果我愿意
……”
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在晚会上两人一起念的诗,那首已经过去的了四月的纪念。
当他怅怅地摇着轮椅时,他不知道的是,检票口里面的葛慧娴已经泪流成河,可是任眼泪如流水,她擦也不擦,只是这样注视着那个孤鸿一般的背影……
“……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在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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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湾人有句话,叫饽饽就往油里滚,意思是好事都赶到一块去了,但,坏事也可能是一二再、再二三地出现,这就还有一句话来形容,叫作屋漏偏逢连阴雨。
身体上,左腿断了,动了手术,里面还有没有取出的两场钢板;
工作上,被撵出工委办,从万人瞩目的工委办大秘一下跌落凡间,成为发改局一个无足轻重的科员;
感情上,相恋五年、马上就要成婚的女朋友突然提出分手。
岳文感觉周身上下冷透骨髓,在这个二零零四年的夏天,自己,真是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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