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音刚落,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靳司寒将电话挂断了。
呵……
她倒是宁愿自己现在是癌症晚期,总比现在这样死不掉又活不好的强。
也好,发高烧烧死,她好像还没听说过谁发高烧烧死的,没准她可以成为北城的大新闻。
不知烧了多久,嘉树仿佛快要沉入海底时,手机再度响起。
她模模糊糊的伸手抓到手机,接听——
“姐,明天我过生日,你陪我过吧,记得给我买生日礼物。”
嘉树吃力的嗫嚅着干裂的嘴唇,“嘉允……”
“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家吗?我马上过去!”
……
林嘉允赶到海滨别墅时,林嘉树已经烧晕过去。
“姐!姐!醒醒!醒醒!”
林嘉允伸手探上嘉树的额头,滚烫一片,他连忙将床上虚弱昏迷的女人抱起,大步走下楼,抱向院子里的汽车内。
……
“41度!怎么才过来?再晚来一步小命都没了!”
嘉树被送进了急诊,护士火急火燎的给她扎了针,吊了盐水,林嘉允被她吓得不轻,担心又恼火的质问:“靳司寒呢?你都烧到41度了,怎么连他的人影也看不见!”
嘉树蔫蔫的靠在病床上,蜷曲的长长睫毛无力的耷拢着,清丽脸蛋泛着病态的红晕与苍白,哑声回应道:“你姐夫在公司加班,他没接到我的电话。”
林嘉允皱眉,冷笑一声,“他到底是在公司加班,还是在公司玩儿秘书?你别再骗我了,他肯定不管你的死活对不对?姐,六年了,你还执迷不悟吗?靳司寒他根本不爱你。”
嘉树低着脸,微微勾了下唇角,自嘲的笑着,“你就让我留点尊严不行吗?我都病成这样了,你拆穿我干什么?”
林嘉允攥了攥拳头,“我去找他算账!”
“回来!”嘉树挣扎着坐起来,“你现在去找靳司寒算账,谁照顾我?再说,你现在连靳司寒在哪里都不知道。”
林嘉允咬了咬牙,硬着声音道:“我去给你买点热粥!”
嘉树靠在病床上,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唇角苍白勾起,嘉允说的没错,靳司寒根本不爱她。
六年了。
她从未得到过他的心。
四年的单相思,两年的婚姻,就像是两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嘉树脸上。
……
林嘉允买了热粥回来,嘉树喝了两口,便没胃口再喝了。
“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离婚?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异常坚定。
林嘉允胸腔里的一阵火蹭蹭的往上,“林嘉树!你就算一直耗着他又怎么样?你难道跟他离了婚就不能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把脑子烧坏,你需要靳司寒的时候,他哪次在你身边过?”
这样空壳一样的婚姻,究竟有什么意思?
嘉树捏了捏手心,抬起双眼冲他微微一笑,“只要不离婚,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只能是我。”
“你真是鬼迷心窍!”
是啊,真是,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