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从医院输完营养液回来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睡的迷迷糊糊中,嗅到一丝烧焦的烟味。
气味越来越大,嘉树局促不安的撑开眼皮,下意识的抱住小腹下床往外走,她余光一瞥,只见靳司寒站在院子里,冷眼瞧着那堆燃烧起来的婚纱。
嘉树胸腔的火像是被这根引火线所点燃一般,跑下楼去,走到院子里恼怒道:“靳司寒你疯了!你凭什么不问我的意见就烧掉我的东西?”
靳司寒单手抄在西裤兜里,深寒冬夜,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手工衬衫,目光比这寒夜的雪还冷,”就凭这件婚纱是野男人送你的,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我就有权利烧掉它!”
“你混蛋!”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子,将她拉到火边,笑意阴寒,“我是混蛋,看着这堆被烧成灰的婚纱,靳太太心情如何?”
啪——!
嘉树抬手一个耳光就扇在了他冷峻的右脸上。
耳光响亮而用力。
靳司寒怎么也没想到,林嘉树居然敢动手甩他耳光,就连嘉树自己都有些错愕,手指微颤,却还是佯装镇定的反击道:“别的男人送我婚纱你要烧掉,那我可不可以请你把送给叶灵沁的戒指也烧掉?!”
可嘉树看着他素白右脸上的巴掌印,心,却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
她真是犯贱,他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心疼他。
靳司寒眉心凝重,长腿步步逼近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林嘉树,谁给你这么肥的胆子?”
她是第一个敢扇他耳光的女人,要是别的女人在他面前敢这么猖狂的骑到他头上闹,他保证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这个女人,是林嘉树。
嘉树仰头,盯着他被火花倒影滑过的脸庞,嗤笑道:“你又想怎么对我?还想再强、奸我一次吗?”
强、奸?
她认为在车里那次是强.奸?
呵!
他当真是太宠她了!她以为那就算是强.奸?
男人黑眸森寒,咬牙切齿的开口:“林、嘉、树,别再惹怒我!”
她今天刚从医院挂完营养液回来,身体还虚着,他不想对她怎么样!
但她若是一再挑战他的忍耐力,他真的不敢保证今晚会对她做出什么混账的事情来!
嘉树浑身每根神经都紧绷着在颤抖,靳司寒一拳砸在她身后的车上,冷厉的瞪了她一眼后,兀自大步走进了别墅里。
嘉树手捂着唇,沉重的呼吸声被遮掩住,抑制着自己快要崩塌的情绪。
……
靳司寒看着桌上之前拎回来的草莓小蛋糕,越看越碍眼,抬脚往茶几上猛地一踹,茶几倒地,那几个打包好的小蛋糕也糊了一地,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