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情人节回到海滨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
本来嘉树是有抗议的,要求靳司寒送她回鸿瑞名邸,可是靳司寒“冠冕堂皇”的说,要回海滨别墅收拾去S市出差的行李,嘉树只好跟着他,回海滨别墅住了一晚。
回到别墅,一进卧室,靳司寒就发话:“我去洗澡,你帮我收拾下这几天出差的换洗衣服。”
“……”
男人丢下这句话,便大步进了浴室,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洗漱声。
敢情她这是被拉回来给他做女佣的?
嘉树不情不愿的,不过看在今晚他陪她看星星又吃烛光晚餐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帮他收拾下行李,反正这种事,以前她也没少干。
打开衣橱,黑白灰色系的衬衫随便往行李箱里丢就对了,靳司寒的穿衣风格虽然很单调,常年都是黑白衬衫西装西裤,冬天外罩一件长款大衣,柜子里那些稍微有点颜色的衬衫,她几乎没见他穿过。
她挑起一件粉色衬衫,比划了两下,脑补靳司寒穿上这件粉衬衫的画面,他皮肤白,身高挺拔,身材清峻而劲瘦,他穿粉色衬衫没准比穿黑白灰色的衬衫还要英俊。
她只犹豫了两秒钟,便将粉色衬衫丢进了行李箱里。
等收拾的差不多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下,靳司寒只围了条白色浴巾,光着诱.人的白皙胸膛和修长笔直的小腿便从浴室带着水汽出来了。
嘉树脸颊微微发热,因为不是第一次见他洗过澡后的样子,所以还算镇定,起身道:“你出差要用的换洗衣服我都收拾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
靳司寒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边往行李箱里只瞟了一眼,便淡漠开腔:“你想让我出差这几天不换內.裤?”
嘉树差点喷血,內.裤这种东西都要她来收拾?
默了几秒,她别扭的转过身,抱着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你自己收拾,我要去洗澡了。”
她抱着睡衣走过他身边时,被靳司寒修长的大手牢牢握住了手腕子,男人垂眸,一向犀利清明的视线,被水汽氤氲过后,变得比平时柔和,看起来烟雾缭绕的,像是远山雾霭,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害羞?”
嘉树脸蛋红红的,小手挣扎了下,“谁害羞了。”
“我想也是,在床.上脱我裤子的也是你——”
嘉树一噎口水,猛咳嗽了好几声,抱着睡衣急匆匆的进了浴室。
靳司寒什么时候这么流.氓了!
嘉树搁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言衡。
靳司寒黑眸冷了一分,长指滑动,接起——
“喂。”
那头的言衡一怔,“我找林嘉树。”
靳司寒从容冷峻的道:“她在洗澡。”
低沉冷调的华丽男声,言衡记得,这是靳司寒的声音。
“靳总……?”
靳司寒抿着薄唇,倨傲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嘉树从未对言衡坦白过,他靳司寒是她的谁?
言衡只觉得被人摆了一道,却又无可奈何,拧眉说:“靳总,抱歉,打扰了。”
就在言衡要挂电话之际,靳司寒用疏冷而淡漠的声音吩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太太联系了,她一向优柔寡断,所以不太会拒绝别人,跟我私底下抱怨了很久,说你总是黏着她。”
话音刚落,那边,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
靳司寒薄唇微勾,直接删除了来电显示,将手机锁定重新放回了原处。
林嘉树敢给他惹桃花,他就一朵一朵掐掉。
浴室里,嘉树洗到一半,水忽然变冷了。
她冷的一缩,赶紧关掉了水龙头,小手接着那滴滴拉拉往下的冰冷的水,盯着一头的洗发水沫子,眯着大眼可怜兮兮的在里面喊:“司寒……水忽然冷了……怎么没热水了?”
那下意识的喊出的“司寒”,软软糯糯的,听的靳司寒心尖一颤。
男人大步走向浴室,拧开浴室门,只见嘉树光着白白的纤细身子,站在花洒下,一脸懵。
她没想到靳司寒就这么闯了进来,吓了一跳,双手立刻抱住胸口,又措手不及的捂住下面,慌慌张张的想要走出浴缸,脚下一滑——
“啊……”
尖叫声还没落下,她滑溜溜的湿.润身子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她软软的嘴唇,撞在他胸膛上,一个硬生生尴尬的吻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嘉树脸红的滴血,双手无措的捂着胸口,又捂着脸,趴在他怀里根本不敢抬眼看他,靳司寒倒是显得淡定至极,扯过一边的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声音淡淡的含着一丝揶揄,“你就算想赖在我怀里,也要等洗干净之后吧?”
嘉树立刻从他怀里退出去,抱着浴巾将自己裹得紧紧,小手抓着还没冲干净的长发撸在头顶,样子慌张而迷糊,清丽小脸泛着健康的绯色红晕,另一只小手揪着胸口的浴巾,浴巾下傲人的雪白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两道如玉簪纤细的锁骨泛着盈盈水光,在暖橙色光芒下,靳司寒竟然鬼迷心窍的挪不开眼,喉头发紧,黑眸晦暗了好几度。
嘉树只见他转身拨弄了两下,抬手去调了下闸门,便放出了热水,“可以洗了。”
她“哦”了一声,扭扭泥泥的往浴缸里走,见靳司寒没打算走,愣了下,红着耳根咬唇道:“你、你出去,我还没洗完。”
她揪着胸口的浴巾,背过身去,小脸连同耳根和脖子,甚至是全身都开始泛起樱花色可爱的粉。
靳司寒性感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头顶血液翻涌,黑眸深邃的转身出了浴室。
等嘉树听见关门声,这才麻溜的除了浴巾,钻进热水里,继续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