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林嘉树准备动手收拾碗筷和桌子,却被靳司寒一把握住了手——
“你去沙发坐着吧,我来收拾。”
她的手伤的严重,要是不好好养着,恐怕往后画画困难。
他虽然与她重逢的时日不算久,可他能看得出来,她似乎很喜欢画画。
林嘉树水眸有些怔忪的望着他,“我的手已经休养好久了,收拾桌子没什么要紧的。”
午饭是他做的,她可不好意思再让他收拾桌子了。
他们现在,又不是夫妻,他没必要帮她做这些,不是吗?
而她,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她的这些好。
她心里,终究对他有怨念与恨意,她忘不了三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
她这么疼爱小咕噜,一是因为小咕噜是她的骨血,二是因为,把对当初失去的第一个孩子的爱与愧疚,也全部给予在了小咕噜身上。
只要这份残缺在,她对靳司寒,就永远有着一道无法消除的隔阂。
靳司寒抿着薄唇,目光深沉的盯着她——
“如果你不想以后画不了画,就乖乖待在一边。”
这女人,从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拒绝他,他不明白,她到底对他有什么意见。
难道只是因为三年前他们那段失败的婚姻吗?
可对靳司寒来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恋人分手了可是复合,夫妻离婚了也可以复婚,以前不喜欢的,现在喜欢上了,又有什么不好承认?
他就不信,林嘉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
从在协和广场初次重逢时,她看他的目光,他能感觉得到她对他不一样的情绪。
林嘉树倒也没坚持,他既然这么想收拾桌子,那就让他收拾着吧,她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
靳司寒瞧了她一眼,见她还真跑去坐着,目光更是焦在了电视上,不由得一阵烦躁。
他让她坐着,不是让她去看电视,是让她看着他!
等等,她在看什么电视剧?
画面一切,镜头放到一张熟悉的脸——言衡演的电视剧。
靳司寒蹙眉,走过去劈手就拿走她手里的遥控器,直接关掉了电视。
林嘉树不解,“你干吗?”
不是他让她坐到沙发上休息的吗?
怎么现在又不让她看电视?
“我只让你坐到沙发上休息,我有说让你看电视吗?”
“……”
不讲理。
林嘉树伸手想抢遥控器,靳司寒长臂一抬,将遥控器直接举起,嘉树起身去够,跳了好几下也没够到。
靳司寒黑眸忽然一深,愣住了,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抢过遥控器?”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场景,就连情绪都是那么熟悉相似……
林嘉树一怔,趁着靳司寒深思这件事时,站在沙发上一把夺回了遥控器,用特别不在意的口吻道:“这种事谁记得。”
她话音刚落,靳司寒忽然抱住她,将她一把压在了沙发上。
嘉树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
两人一同倒在沙发上,靳司寒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抢遥控器的事情不记得,但有件事,总应该会记得。”
嘉树拧眉,微红着脸挣扎,“靳司寒你想干吗?放开我,你听见没?”
她挣扎无果,靳司寒压根不打算放开她。
男人眼底的暗.欲涌动,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嘉树捏着拳头砸在他肩头和胸膛上,可靳司寒不管不顾,一只修长大手扼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子,往头顶一举——
这个姿势,嘉树根本没有了反抗力气,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宰割。
呼吸,越来越稀薄,心跳,也越来越快。
靳司寒总是有办法,令她心慌意乱。
男人的薄唇,抵在她耳廓边,用低沉暧.昧的声音缓缓开腔,“林嘉树,这件事,你应该印象深刻。”
他的意有所指,令她面红耳热。
男人微凉的大手,已经从她宽松的衣摆里钻了进去……
嘉树顿时慌乱如麻,“靳司寒,你不能这样对我!”
靳司寒握住了她那方柔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我不能这样对你,谁可以?”
言衡?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再这样!”
离婚后还纠缠下去,这算什么?
谁料,靳司寒听到这句话后,不怒反笑,“我还以为是什么,离婚了可以复合——”
就在男人的大手蜿蜒而下时,林嘉树闭着眼忽然冷然提高嗓音道:“靳司寒,我跟言衡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了!”
靳司寒的情.欲,彻底冷却下来。
那只大手,用力掐在她腰间,几乎要捏断她的胯骨。
林嘉树不用睁开眼,也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视线,有多冷,多怒。
男人薄凉的指尖,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头顶上方传来冷薄的男声——
“把眼睛睁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