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鸿瑞名邸的路上,车内光线暗淡,小咕噜靠在嘉树怀里睡着了。
嘉树目光柔软的望着怀里的小家伙,小家伙睡的很熟,粉润的小嘴轻轻撅着,小手抓着她的胸口,睡相很是可爱天真。
她吻了吻小家伙的小额头,抬头望向靳司寒时,从后视镜里,与他的目光无意间对上。
男人眼底,亦是一片柔软。
嘉树想到他要帮江辰的公司,皱眉道:“你真的打算帮江辰的公司吗?我觉得他可能会让你亏本。”
靳司寒挑眉,唇角勾着淡笑:“怎么,怕我赔钱?”
“站在理性的角度,我并不觉得江辰这种性格适合经商。”
“哦?你这么了解他?”
嘉树听出了男人话里的醋意,抿唇一笑,说:“我跟他认识也很多年了,而且,就从他听信嘉好的谎话和摆布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何况,他显然没有你有经商天赋。”
靳司寒听自己女人这么夸他,心情愉悦起来,不由得故意往下问,还想听她继续夸他。
“你觉得我有经商天赋?”
“这么说吧,首先你比江辰更有主见,你看中的,一口咬住就不会放,可江辰不是,他的性格犹豫寡断,瞻前顾后在做生意上,如果太过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你比江辰狠,再一个,你比江辰欲望大,简而言之,你比江辰有远见,有胆识,也更要有能力和手段。”
靳司寒一时间听不出她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低他。
被自己的老婆说手段狠,这似乎,不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靳太太的心里,靳先生原来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啊。”
语气里,带了些委屈和失落。
嘉树皱眉,“你怎么总是曲解我话里的意思?”
“如果刚才那番话,是从我的同行或者是对手嘴里说出来的,我一定认为那是赞美,但你是我的妻子,我把你放在心尖上最柔软也最真挚的地方,从你口中说出这段话,我并不觉得那是褒义。”
“……”
嘉树脸红。
过了一小会儿,见男人真的缄默了,不再说话,嘉树还以为他生气了,于是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刚才只是客观评价,再说,就算见过不择手段的你,我还是一样喜欢你……”
说到后半句,声音小的已经压在了喉咙里。
车内静谧,靳司寒明明听见了那句话,却故意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听见就算了。”
靳司寒眼角染上浅浅笑痕,“回家到了床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
嘉树耳根爆红。
还好,他在开车,看不见后座的她。
到了鸿瑞名邸,靳司寒抱着小咕噜去了儿童房,嘉树给小家伙随便擦了擦小脸和小手后,便脱了她的外套和毛衣,给她盖上了小被子。
从儿童房出来,嘉树的手腕子被靳司寒一把拉住,整个人被他带进怀里抱着。
虽然靳司寒经常这样,但她还是有点不习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突然的拉我。”
“怎么啦,抱自己老婆还要提前打招呼?”
“……”
嘉树说不过他,懒得跟他反驳,任由他抱着。
靳司寒抱她去了卧室,嘉树靠在他手臂上,背对着他,有点心不在焉的。
靳司寒支起身子来,望着她恬静的侧脸问:“躺在我怀里,还在走神?”
“我忽然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有点想不通罢了。”
“什么事?”
嘉树倒也不介意讲给靳司寒听,说:“我想不明白,嘉好既然不喜欢江辰,又为什么要跟江辰结婚,现在这个境地,大家彼此都不好过。”
“靳太太,这件事,你应该没说完整吧?”
嘉树一怔,没想到靳司寒会这么聪明,“你怎么知道?”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江辰看你的眼神,同样身为男人,我能不明白?”
“……”
嘉树窘,好奇的问,“他真的喜欢我吗?”
靳司寒眉心蹙起,冷声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期待这个答案?”
“……”
嘉树纯属好奇,没有掺杂其他一点情绪,“我觉得江辰从来没喜欢过我,他只不过是因为年少美梦被打碎,得不到罢了,如果跟他结婚的人是我,没准他对我也是冰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