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降临,苏同平在自己的别墅内站着,寝食难安,整个神经绷紧,脑海中不断浮现女儿苏荷的影子,已经紧张不安到了极点!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没将这件事告知儿子苏锐。
因为他清楚,苏锐太冲动,一旦知道必然怒火燃烧,鬼知道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若是苏荷寻不到,地王再丢掉,就真损失惨重了!
苏家极有可能一蹶不振。
而此刻郑家位于镜蓝山的奢华独栋别墅内,当家人郑恒进正一脸阴柔的跟儿子郑沅下着棋。
郑恒进的棋风稳扎稳打,就如大军压近一般,有条不紊,跟他下棋的人从来都不会惊叹他有什么杀招,因为从始至终感受到的只有稳,这种稳能一直持续到最后,稳稳将你碾杀。
而郑沅则不同,他的棋风凶狠而诡变,擅长多种流派的棋风,一旦跟他对敌,就要拥有很渊博棋场见识,否则你压根看不出郑沅为什么要这么摆棋子,等你看出来,你就已经完蛋了。
这两种棋风,也代表了父子两人的秉性。
一个沉稳,一个诡诈。
“苏家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郑恒进问道。
此刻房间里只有父子二人,讨论这种事情,倒也不怕隔墙有耳。
“苏同平还没将地王转卖,这只老狐狸太狡猾了,至于苏荷已经通过外部渠道转走,苏锐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会找人告诉他,因为他是苏家最蠢的人,一旦他冲动,好戏就能上演了。”
郑沅阴冷笑道。
“打蛇打七寸,你倒是真精明。”
郑恒进夸道。
郑沅笑了笑,没再吭声,父子俩都心知肚明,一座大厦想要捣毁,在外部炸是很难的,在内部炸才是最简单的,而苏锐显然是两人眼中最适合的爆点。
一盘棋下完之后,郑沅便就告别父亲,起身走了。
他并没住在这里,他喜欢一个人独处。
而他的别墅,就在这栋别墅南面几百米外,距离很近,若是有什么事,父子俩能很快凑一起商量,到了自己别墅门口之后,保镖打开车门,郑沅下车便就伸了一个懒腰,朝里面走去。
他先是拿出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下,这倒不是因为他喜欢看报纸上的酸文,而是看报纸能了解一些政策的变动,以便他在商界运筹帷幄,只是今天的报纸很扫兴,没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是在歌颂在点评鸡毛蒜皮的事情。
喝下一杯白开水后,郑沅起身回了自己卧室。
只是刚关灯躺下,他便发现床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登时郑沅便就吓的浑身一抖,他立即朝枕头下摸去,这里他始终藏有一把枪,只是摸进去之后,他却惊慌发现枪不见了,他顷刻想要大喊保镖救驾,可惜那人影一拳打在他头上,便就瞬间昏死了过去。
等郑沅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个山谷里。
与先前那名男子的待遇一样,他被捆绑在了一棵大树上。
陈阳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他喜欢的手枪,晃动一下,枪口便就对准了郑沅,他道:“人一辈子,肯定有一件最在意的事情吧,你最在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