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宛国公目眦尽裂,一边看着秦善道往前走,一边抖如糠筛地往后退去。
“做什么?”
秦善道几步走到宛国公身边,一把扯住对方的衣襟,把人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俯身与宛国公对视,将对方眼中尽力隐藏的惊恐看了个一清二楚。
“自然是要好好同你说说。”
秦善道嘴上说着要与对方好好说说,可握着刀的手,却干脆利落刺入了对方的右边肩膀。
“啊啊啊!!!”
惨叫声再次想响起。
下一刻,泛着寒光、沾满粘稠血液的刀尖,又被拔了出来。
一簇血花就此飞溅到了秦善道的脸上。
潺潺血液从宛国公肩膀上的伤口中流出,不多时便在青石板上蔓延了大片。
在场的,所有宛国公府的人,都被这突入起来的血腥场面震得瞳孔剧颤。
“记住,我家将军,可不是你这般小人能随意污蔑的。”
秦善道阴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缓缓传入了宛国公的耳中。
再顾不上自己被掰折的手指,宛国公惨白着一张脸,满头冷汗捂住了自己不住流血的伤口。
“听清楚了吗?”
秦善道又把人往起拎了拎,几乎贴在宛国公耳朵上说道。
“听、听清楚了!”
宛国公惊恐万分地大声喊道。
得到满意的答复,秦善道松开宛国公的衣襟,拍了拍对方惨白一片的脸颊。
“听清楚了就好。”
落下这句话,秦善道转身朝着程易走了过去。
再回身的那一瞬间,秦善道一双先前还冰冷无比的眼睛,顿时泛出近乎讨好的神色。
“将军,我做得如何?”
秦善道用满脸“快表扬我快表扬我”的表情看着程易。
程易失笑着点点头:“做得很好。”
不过区区四个字,却已经让秦善道从头到尾舒坦无比。
程易又看向还没能回过神来的宛国公,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记住,再有下次,你身上可就不止会出现一个口子了。”
言罢,程易干脆利落带着人撤出了宛国公府。
在他们身后,终于回过神来的宛国公府,登时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之中。
这是程易对于胆敢背后重伤他的人,一个小小的教训。
也是对于那些躲在暗处,蠢蠢欲动之人的一个警告。
……
半个月后,神策军大营终于竣工。
与此同时,神策军的招兵也已经异常顺利的结束了。
背靠青山的神策军大营中,程易站在高台上,看着列队整齐的5万将士,面上浮现舒心的笑意。
“将士们!”
对着面前黑压压的5万将士,程易朗声道。
“从今往后,我们神策军,便是大唐最坚硬的壁垒!”
他的声音,缓慢而坚定的传入了每一个在场将士的耳中。
“神策军所到之处!江山永固!”
程易的视线,从他面前的5万将士脸上,一一扫过。
“江山永固!江山永固!江山永固!”
5万将士齐声高喝。
“将军!将军!”
震天彻地的呼喝声才刚刚落下,便又一次焦躁且急切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程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左羽林军领军齐河正磕磕绊绊朝着自己跑来,他定睛一看,就见对方手中还捧着一封沾满血迹的书信。
见状,程易心头一跳,立刻飞身朝着齐河掠去。
“将军!忻州城破了!”
什么?!
程易刚一落地,就听到齐河这声声嘶力竭的大喊。
忻州城破了?
程易一阵恍惚,眼前浮现出被他留守忻州城的那50名戍边将士。
同样,另外150名跟随程易来到长安城的神策军,也纷纷一阵骚动,不多时,蜂拥而至的他们便将齐河身边为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