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天色阴沉暗淡,落下一点小雨,闷热在万物上的咬噬更加重了一股气力。
济南府,正堂。
正座处,唐璧眉目紧锁,眼神飘忽不定的扫视着案台上今早仆人在后院发现羽箭上插着的信条。
从头到尾扫视一遍,唐璧眉头越皱越紧,已经挤成了一个川,脸上分明写着凝重二字。
字条上大大地写着几个字:单某今日带二贤庄之众前来秦家,大反山东。
唐璧猛地一拍案桌,怒声骂道:“单通小儿,安敢如此挑衅我!”
就在昨夜,曹操再次命许褚前来济南府前将箭矢射入院内,将字条绑在了羽箭之上。
就在唐璧气愤之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前晚与华雄一起出去伏兵捉钱塘王的亲兵一身是血,脚步慌乱的跑进堂中。
见其跑了进来,唐璧脸上先是一惊,转而问道:“你怎么会这个样子,华将军呢?”
只见那个亲兵眼神中满是恐惧,好似从地狱中回来一样,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唐大人,华将军..华将军他。”
见亲兵说话吞吞吐吐,唐璧急忙上前催道:“华将军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华将军他被杀了,数百兄弟也全部被杀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唐璧只觉眼前一黑,几乎稳不住身子要跌倒下去。
“唐大人”两旁侍卫急上前一步,将唐璧扶住。
勉强站稳的唐璧,心中尽是不敢相信,自己先是折损了来护儿,又是折损了华雄,华雄打遍山东无敌手,又怎么可能会被杀。
唐璧一把揪住亲兵的铠甲,喝问道:“你个我说清楚,华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前夜华将军击败反贼,将要将车中两人押送回济南府之时,突然出现一个白衣男子挡路,一条银枪使得神出鬼没,一招就把华将军给杀了,然后再杀入我军群中,只有我一个人跑回来报信,其他人……”
唐璧一脸的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单人杀了几百人,还将华雄一枪刺于马下,继续喝问道:“不可能,你说,是何人竟然能一招秒杀我大将。”
亲兵回忆起那一幕恐惧,脸上不断抽搐,缓了好几口起方才吱吱唔唔地说出三个字:“姜永年。”
“姜永年?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这一定是二贤庄的走狗,故意搭救陈恬小儿,杀我一员大将。”唐璧脸上怒色冒起,嘴角开始慢慢扭曲。
他拳头猛地砸在了梁柱上,狠狠地说道:“单通小儿,我有心保秦家一命,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要怪我了。”
唐璧眼中迸射出几道杀机,朝两旁侍卫高声道:“传我将令,集结五百兵马给我包围秦家,能生擒的生擒,不能生擒的格杀勿论。”
……
贾家楼,天色未黑,华灯初上。
秦琼一行人全部聚集在贾家楼中,举行着盛大的宴席。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酒光粼粼,众人皆是谈笑声不断,一时间好不热闹。
秦琼坐在首座,两旁排下依次是单雄信陈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