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胄手持龙首披金刃,刃阔一寸二,刃长五尺三。
大开大盍间,每一刀掀起便是两段血淋淋的尸体横飞了出去。
望着一哄而散的猪猡,车胄眼中充满了失望。
简直就是在屠鸡宰狗,一点体验都没有!
“大将军好生神勇啊!”庞士元上前招呼道。
车胄抖了抖刀上的鲜血,咧嘴一笑:“你何时如此虚伪了?”
“我庞某人字字肺腑,何来虚伪一说?”庞士元不解。
“反倒是大将军,您自打接了谕旨,这一下午都没给我们好脸子过。”
“呵呵!”车胄两眼一翻:“眼瞅着到了嘴边的肥肉,现在不仅不能吃,还得帮忙供着,搁谁谁遭得住?”
车胄猛蹬倒马刺:“说这些干么?杀进去。”
有大将军在前面开路,后面的队伍开始浩浩荡荡地入城。前面跑得慢些的,基本上都成了禁卫军的刀下亡魂。
至此,人们无不色恐怔怖,畏如蛇蝎。
过了城门,大将军、大国师抬头望向城楼上。
车胄:“王爷恙否?”
宫保笑捻胡须:“托大将军虎威,本王无恙!”
车胄左右打量了一下:“怎不见公主和四皇子殿下?”
宫保:“外面危险,我叫他们躲起来了。”
“这样啊?”车胄沉思了一会:“王爷想得倒是周全。”
“既如此,你且好生歇息,待本将扫平临仙自会救你等回去。”
“谢大将军!”宫保始终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庞士元皱眉,转头看向车胄:“车兄,他毕竟是个王爷,你应该保持应有的尊重!”
“尊重?”
哼哼~
车胄转过身来,不再面向城楼上:“尊重是靠自己争取的,就他?一个失败者!”
“我告诉你,如果他不是顶了个王爷的头衔,老子连敷衍他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他也配?”
车胄这话可以说是丝毫不留情面了,事实上这也不是啥说不得的东西。
很多年前,当今的皇上也只是一位德行普通的皇子,而宫保则是他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
早在陛下荣登大宝前,他二人便互有争夺。
那个时候的皇帝还有两脉子嗣,王权倾轧,最终浊浪淘沙,只剩下他们这一脉活了下来。
当今皇帝是个感性的主,他不愿沦为孤家寡人,所以最终他决定放这个弟弟一马。
赐爵永安,世代受袭。
自那以后,宫保就像变了一个人。整日里留恋花肆,贪杯淫乐。
如此一个享乐王爷倒也衬极了他的封号,因此朝野内外的实权高官大都看不起他。
这些人当面不会说什么,但背地里可没少啰念!他呢倒也自得其乐,鲜与朝中人来往,只图落个耳不听为净。
直到近年来陛下有些看不惯他的奢靡,这才兴了找点事给他做的念头!
“听说陛下曾给他钦点过一门婚事。”庞士元问道。
车胄:“很多年前了,是有这么回事,但他自己不识好歹给拒了!”
“哦?!”庞士元来了兴趣:“他为什么要拒婚啊?”
“嗨,谁知道呢?指不定脑子里哪根弦搭歪了!”车胄对此却是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潦潦敷衍了两句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