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在一旁使了眼色,但是羲月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她必须要知道答案。所以哪怕此刻道祖脸色微冷,羲月也直直的看着道祖,毫不退缩。
“看来你今日是必须要知道答案了,怎么和你出身有关?”道祖淡淡的说道。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在羲月心中炸开,道祖是怎么知道她的来历的。她已经彻底融合了羲和,还在时间长河中沉浮无尽岁月,早就斩断了前世的一切。道祖怎么可能跨越时间长河,追溯到她的来历。
就算能够跨越时间长河,那早已被时间斩灭的东西,也不可能被再度发觉。道祖是天道化身,并不精通时间法则,更不可能掌控大道法则了。
不对,道祖应该只是有所疑点,炸她的。
“出身?不知师尊指的是什么,难道弟子不是诞生在太阴之上?”
百转千回的念头不过是一刹那,羲月几乎就是在道祖话落的时候接了上去,六圣都察觉不到什么疑点。
道祖似有深意的笑了笑:“既然与你无关,你又何须知晓。”
羲月说道:“弟子深感此地和洪荒缘分不浅,和弟子有几分缘分。但弟子却算不出什么缘分,甚至这感觉也只是一闪而逝。弟子成圣虽不长,但却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请师尊指点,免叫弟子不安。”
“你可知修仙之人不该这般好奇,糊涂些,才能走得远。”道祖说道。
“不明道,何以成仙。修道,难道不是逐渐明了自己不懂的,排除一切与己有害的吗?”羲月说道。
“你认为此处与你有害?”道祖问道。
羲月不明白为何道祖要和自己饶来绕去,虽有些不耐,但依旧恭敬的说道:“未知难道不是罪可怕的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道祖说道,“看来你铁了心要知道了。”
“还请师父赐教。”羲月说道。
道祖说道:“就如你所说的,这里对于我等来说也是未知。若是成功,或许这里就会随之消失不见,也有可能自然消亡。若是不成功,那这里还有用处。”
“如此,你可满意了?”
六圣微微惊讶,没想到道祖竟然真的会回答羲月这个问题,这可是牵扯到他们未来道途的秘密。不过想想似乎也不意外,道祖向来宠爱羲月,比他们六个有过之而无不及,说是亲女儿都不为过。
难道这就是凡间说的,当师父的不仅仅是喜欢资质好,品行好的,更宠爱的是那种任性爱闯祸,给师长一展父爱机会的弟子?
是不是以后,他们也要任性点?
他们随即想到自己任性的画面,一个激灵,当即把这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
“满意。”好一会,羲月才慢慢吐出这两个字。
其实羲月并满意,她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地球。以前她怀疑地球是洪荒破碎后一块碎片所化,可是现在她觉得这里才是真正的地球。
可笑吗?曾经的故乡不过是圣人制造出来工具,他们这些人都是工具的衍生品,被抛弃的存在。
难怪地球那么多洪荒的传说,那么细致、真实,却找不到多少洪荒的痕迹。
“看来你还是不满意。”道祖说道,“不过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了。”
“既然你已经重新来过,那过去如何,又何必在意。圣人早已超脱一切,天道之下,便再无你的痕迹。”道祖温和的说道。
羲月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道祖。这一切,羲月确定,道祖是知道的。
这一刻,羲月无比尴尬,难道她的前世是他,道祖也知道了?
还是说这一切其实都是道祖的手笔。难道上一世的洪荒真的破碎了,道祖在最后一切耗尽全力,选中了他?
可是为什么又选了羲和,而不是让他直接转生先天神灵呢?
“贫道知道的不多,你也别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