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福急忙下车来,冲周望着急道:“周先生,还请你帮帮我,那个老木匠他说什么不肯原谅我,非要和我家闹个鱼死网破,你说这可怎么得了。”
周望狐疑问道:“我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闹到如此地步?”
“这个……”孙大福有些为难,支支吾吾起来。
周望见状,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本事再大,也大不过仇恨,据我所知,如果真把那人逼急了,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我也帮不了你,到时候吃亏受苦的还是你一家子人。”
周望这么一番话犹如大石敲在孙大福脆弱的心灵上,他面色顿时大变,不再有所犹豫,开口便道:“这事情全赖我,周先生,我如果告诉你事情真相,你能不能答应替我保密,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的污点,说出去实在是丢脸。”
周望一愣的,不解问道:“还要保密,看来这事够大的啊,保密不保密,我说了不算,得王老师说了算。”
王静见周望居然尊重自己的意思,心里很是欢喜,便道:“如果这事保密对敏敏有好处,我愿意保密。”
孙大福双手合十感激道:“谢谢王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老木匠钱森的女儿其实是老情人,当年我一时糊涂,害的他女儿一尸两命,所以钱老爷子才会这么恨我,要我家不得安生。”
“下流,无耻。”王静脸色铁青一片,立即怒斥骂道。
王静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拉着周望就步入小区,一副不愿意帮人的样子。
孙大福一见急了,急忙冲过来张开双臂拦住去路,恳请道:“王老师,这事我也是几年前才得知的,如果当年我知道她怀了孕,我是绝对愿意负责的,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听到这话,周望暗暗佩服这个老木匠心计够深沉的,这孙大福肯定事先不知道有这仇怨在内,等到装修好了,下了咒术才告知这些,叫孙大福夫妻闹矛盾,这咒术再一发作,嘿嘿,这一家人不醉生梦死才怪了。
“我们才不会帮一个始乱终弃的混球。”王静愤愤哼道。
孙大福继续恳请:“是,我是混球,可你们不帮我,难道就忍心敏敏她们娘俩跟着受苦嘛,她们是无辜的,要有错,都是我一个人的,她们不该跟着我受牵连。”
这么一说,王静动容了,要走的脚停住了,她抬眼看向周望,眼神询问起他的意思。
周望看了一眼孙大福,见他是真心忏悔,便道:“我可以帮你,不过这一切都基于人家肯原谅你的份上,如果老木匠不肯罢手,我是不会插手太深的。”
周望的意思很明白,不是帮你,是帮你的家人,如果人家硬要害人到底,你就等着被弃卒保帅吧。
孙大福咬牙,想讨价还价,但是一对上周望那锐利的眼神,便不敢开口了,忙道:“是,我一切都听你的,还请上车。”
“现在去?”周望皱起眉头来看看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
王静道:“你去一趟吧,我回去做好菜等你回来吃。”
听到这话,周望脸上洋溢起美滋滋的笑容来,点点头上车和她挥别。
车在路上行驶,孙大福偷偷瞄向了周望,见他沉默不语,有些担心问道:“周先生,你待会儿会怎么帮我?”
“你在担心我对付不了他?”周望嘲讽的看向孙大福。
孙大福被周望的眼神一瞄,浑身就不自在,忙虚伪道:“哪里,我不过是怕您法力太高深,伤了他,毕竟是我不对再先。”
“哼!”周望的窥心瞳哪里看不出孙大福内心的狡诈心思,他巴不得周望把人斗的完败,这样他就可以逍遥快活了。
孙大福见周望面色不快,不愿意说话,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车子开到了郊区外,这是一间老旧的屋舍,前后屋的格局,前屋是作坊,摆满了工具和木材。
后屋有三层楼,是住人的,遥遥便见到这后屋内一片漆黑,人都聚在前屋内。
因为天气炎热,前屋大门没关,上门便可以见到一位老木匠在做着活计。
老木匠赤膊上身,虽然已经年老,但是一身腱子肉没怎么消失,一如既往的健硕。
这位便是钱森木匠师傅。
“钱老爷子。”走进屋来,孙大福便小声喊了声。
嘎吱!
钱森手里的拉锯嘎然而止,他扭头瞪过来,在灯光下,他的一对瞳孔很明亮,犹如夜晚的猫眼反射的光明一般凶悍射来。
周望一见到他的目光,心头一震的,直觉得可怕,太锐利了,锐利的让人心慌慌的。
周望眉心一紧的:“目光锐而崩,与天争命中,此人深受天道诅咒之苦,命不长久。”
人眼有神,则精气足,可如果太过锐利,则是刚而易崩,就好像玻璃一样,一砸就碎,命不长久,真正健康的眼神是锐中带柔,就如道家讲的阴阳相济一般。
周望瞧出问题后,内心的震撼是巨大的,诧异的抬眼看向钱森,他万万没想到居然真有人受了天道诅咒。
这么说来,他修习法术,岂不是已经在步入后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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