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如花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彦如薇跑来跟她说,彦家生意最近受到了排挤,也不知什么原因,许多下了单的大客户都纷纷毁约,导致库房货物积压严重,没了销路。
近来,彦家已关闭一半的商铺。
彦如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下来,彦家怕是要没落了。
只是,她在出嫁前,彦家生意便已经开始遭受波动,一直在走下坡路,也未曾见父亲着急过。
或许,父亲是他有自己的打算的。
彦如薇见她无动于衷,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忍不住指着她大骂道:“彦如花,你就是忘恩负义!现在我们彦家有困难了,你却不闻不问。你现在是墨王妃了,有了荣华富贵,就可以不顾娘家人死活了是吗?”
彦如薇性子急躁,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彦如花习以为常也不会去责怪她。可这是在墨王府,她如此以下犯上,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银雀又一向护主,虽然她是王妃的妹妹,但她敢顶撞王妃就是不对。
“如薇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她几乎拔剑而起。
面对银雀的警告,彦如薇更加气愤,却又不敢太照次,只好跺了跺脚,道:“好啊彦如花,彦家真是白疼你了!”便愤愤离去。
彦如花心里也起伏不定,如薇一向是不管生意上这些事的,她竟然能找上门来,足以说明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她自然也是坐立难安,必须要回趟彦家,亲自向父亲问问她才能安心。
只是父亲却风轻云淡的告诉她,这只不过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故意为之,等这阵子过去了,便会恢复如常,让她不必忧心。
“爹,都这样了,真的没事吗?”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彦世山笑道:“只不过受到同行的打压而已,你啊,如今身子怀着孕,家里的这些事便不用你操心了,安心养胎!”
“父亲,你为何不……”
“景川!”
彦景川正想要说什么,却被彦世山出言喝止。
彦如花总觉着父亲是有什么事再瞒着她,可一时又无从问起,只能怀着隐隐不安的心离开了。
彦景川却是如何也按捺不住了,“父亲,你为何不告诉二妹实情,我们彦家如今的状况,只怕连生存都困难了。”
他想不明白,二妹出嫁之时,父亲为她准备了数十万两的陪嫁,他从没问过父亲,这笔银子来自何处。如今彦家生意逐渐衰败,父亲却置身事外,他心里怎么能不急?
“父亲,我不明白,我才是您的儿子,为何您总是偏袒二妹?凡事都宠着她,不让她吃一丁点苦,受一丁点累。如今二妹已是墨王妃,这件事她明明可以帮得上忙,您为何却要瞒着他,什么也不说?您只怕她受连累,那我呢……我算什么?”
“这么多年来,我兢兢业业的为这个家,不敢有半分松懈,为的就是想得到您的认可。可无论我做什么,您都从来不放在心上。您别忘了,我才是您的儿子……”
彦景川怒红了眼,这些年来心里累积的怨恨,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彦世山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彦景川,以往他都是恭敬顺从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顶撞过他,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彦世山沉着脸与他对视。
“我是不是……不是父亲亲生的?正因为这样,您的心里便从来都没有过孩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