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乖,告诉我!”
龙霆骁嗓音低沉,带着诱哄的成分,简然不经意间有些沉迷其中,或许是因为被他那个“乖”字触动了心神,鬼迷心窍告诉了他真相。
其实,这违背了她自己的心意。
龙霆骁这才知道简然这是为了别的男人的母亲而哭,可真够有出息的。
那个男人就是傅斯年,傅斯年这个名字,在W国龙霆骁可是吃了不少干醋的,可后来听闻他跟简然的好友薛清芬在一起了,他才安了心。
他认识简然时间并不长,可是他发现他的占有欲却越来越强,霸道地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染指他的所有物。是的,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就从来没有退让过,唯一让他受到挫折的便是求而不得的淡薄亲情缘。
他知道简然如今对他还没彻底敞开心扉,可他从来都是个耐心的猎人,一个猎人一旦盯上了自己的目标,就不会轻易放手,而他这个猎人,从开始狩猎开始,就没有想过放手,比别的猎人多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那个薛清芬,龙霆骁觉得这个好友倒是挺适合简然的,至少这人的眼光不错,怂恿简然多睡他,这么有眼光的人,真的是不多见了,比起许言有慧眼多了。若不是薛清芬已经看上了傅斯年,他也有意向撮合她跟许言。
这个傅斯年倒是好运,捷足先登了,若是他迟点有决断,都不一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有些时候,一旦放手,就再无可能。当然,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在他龙霆骁的身上的,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手这两个字,除非是他不想要了的。
“我只允许你哭这一次,下次可不允许你为不相干的人掉眼泪了。”龙霆骁霸道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后低头,滚烫的薄唇一点一点地吮干了简然刚溢出来的泪痕。
她本来是没哭的,只是红了眼睛,毕竟在医院哭过了,可这会说着说着,又被勾起了伤心。
面对傅母的遗容,对比之前探病时虽枯瘦如柴但好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哪能无动于衷。比起她来,乔倩倩两只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薛清芬更是好几次哭晕了过去。
在死亡面前,原来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珍惜当下,善待活着的亲人。
简然没有吭声,眼泪干了,龙霆骁的唇舌还在她的脸上流连。
简然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如同一个火炉,身体的温度也跟着上升,他是不是重度洁癖男吗?她回来后还没洗澡的,更是在医院待了这么久,他不嫌她脏,她都嫌弃。
她使劲推开他,可是他禁锢得太牢,她的力量,宛若隔靴搔痒。
简然只好出声:“我还没洗脸,脏。”
龙霆骁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似乎染上了几分浓浓的愉悦。
就在简然以为他会说“我不介意”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她,还往后退了两步,坐回到沙发上,“那快去洗吧,小洁癖猫。”
简然愣了下,他嫌弃是正常的,但是心底莫名浮现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
简然来不及细想,身体比理智更诚实,已经往浴室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