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月害怕鞭子确实是真的,至于事情真相,谢长鱼心中冷笑,当年那场绑架案中,被绑架的总共三人,其中一个就是她。
她那时候贪玩,年纪也就六七岁,谢长鱼清晰记得那年崔知月为了活命,亲手杀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同样是几岁大的女孩,平日里乖巧伶俐,很会讨人欢喜。然,她在匪徒的诱惑下杀人的一刻,幼小的面孔戴上了可怕的面具,狰狞恐怖。
所以自那之后,谢长虞开始跟崔知月不对付。崔知月也有自知之明,只要有谢长虞出现的地方,她一般都会绕道而行。
“谢长鱼,你这般说话未免太是礼数!”左秋衫眉宇间透露着厌恶,替好友不平道:“知月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她若出事你谢长鱼有几条命能承担!”
谢长鱼蹙眉,正要收拾左秋衫,不远处憋了一肚子火气的陆文京不爽了:“左秋衫,小爷看不知礼数的人是你!你要比身份?且看看你自个儿是什么东西,区区左家,小爷一只手就能将你们捏死~”
“你……”左秋衫一脸青黑,却又不敢再吭声骂陆文京。
“秋衫,你回到席位,我没有大碍的。”崔知月脸色苍白着还不忘安慰左秋衫。
这样的女子怎会不惹人怜惜。江宴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而在座的公子小姐们却满脸诧异。这陆文京何时与谢家旁支的小姐关系这么好了?
是看对眼了还是别有用意。
要知道谢家这个旁支来的,虽然身份地位,好逮是江南首富的孙女,如若陆文京娶了,岂不是锦上添花,原本就富的流油的陆家完全可以组起军队自立为国了。
这也是皇上和世家对陆家虎视眈眈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原因。
谢长鱼回了陆文京一记够义气的眼神,这一幕恰恰被江宴瞧见,他眸色越发深邃。
“既然没人有意见,我便开始了。”谢长鱼负手走到中央。
她的穿着很随性,红衣飒飒,英姿飒爽,众人深知谢长鱼草包之名,却看到红衣美女这番的自信洋溢,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期待。
谢长鱼在万众瞩目下扬起鞭子,随之她旋转了一圈,接着又是一圈,众人越看越糊涂,这到底是在表演鞭法还是在接着鞭子在耍花把式?
无数双眼睛锁在那根细长的鞭子上,突然,那白嫩的小手逆风一甩,霹啦一声将某张案几的果盘甩飞了。
“啪!”
果盘里边的葡萄如弹珠般疯狂乱弹,贵女们尖叫着,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长鱼手上挥舞的鞭子犹如长了眼睛似的,偏生往人家案几上扫,有什么扫什么。
刹那间,八角亭一片混乱,无论是用于装饰的花花草草还是各类珍稀水果,在空中胡乱飞渐,被水果或果盘弹到的贵女小姐们都是先才在背后议论嘲讽谢长鱼的人。
上官三月四周的贵女没有几个是不遭殃的,好好的妆容被弄的狼狈不堪。只有陆文京和李志原封不动的坐着,毫不客气地嘲笑后排被榴莲砸晕的上官诀。
知月把江宴当保护神一般,死死拉住江宴的衣袖,漂亮的小脸都吓青了:“宴哥哥,快救救秋衫。”
那边,左秋衫连挨了几顿砸,整个人都懵了,尖叫着逃窜……
“江宴。”
谢长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指腹磨搓着鞭把上的红宝石,她将鞭子一甩,尾端勾住一个茶壶往江宴后背砸去。
既然这么想英雄救美,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