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的与江宴拉近距离,每每说一句有关于江宴的话都无非是在轩辕翎脆弱的心灵上……又插一刀。
江留极会察言观色。
他面色一凝,放下剑狐假虎威道:“我的堂弟,你还没回答方才的问题。”
江留那刻薄的唇角勾勒成阴险的幅度,江留如毒蛇般盯着江宴,接着说道:“皇上命你去抓捕朝廷要犯,你却与崔小姐在这……呵,我的好堂弟,你对得起太子殿下吗?”
都这样说了,轩辕翎如何能忍!他堂堂一国太子抢女人竟抢不过丞相!天理何在?
太子气的够呛……但江留有一点预料错了,气归气,可……怂也是真怂。
太子没胆儿与江宴正面硬钢,尤其是对上江宴那双清冷的眼眸……
把江留当成空气般,江宴很自然地便将此人无视掉了。
“若无事,臣也就不奉陪了。”江宴微微颔首,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随即垂眸深思。
崔知月目光追随着江宴的背影,想喊出的话欲言又止,可她目光中的失落分外明显。
轩辕翎不善言辞,想让崔知月开兴点却无从下手:“是孤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以为江丞相私自窝藏嫌犯,才急着赶过来,未曾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知月……孤送你回去吧。”
“不必。”
崔知月语气分外冷淡:“知月怎能麻烦表哥。”
言罢拿捏着姿态离开,轩辕翎魂不守舍,一方面心中饱含对江宴的不满。
“殿下,臣那不懂事的堂弟委实过分,明知太子喜欢崔小姐,却还要去沾惹,明摆着不将你放在眼里!要说崔小姐的青梅竹马放眼整个盛京,也只有殿下一人而已,江宴十几岁才回盛京,哪来的脸……”
江留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忘了青梅竹马这个词是崔知月亲口承认的。
轩辕翎死死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让江宴像条狗一样,趴在孤的脚前跪拜。”
门外的虎威军听到包厢内哐呲哐呲的声音,都不敢大口呼气,放眼一看,整个包厢青白色的瓷碗碎片到处都是,被砸的惨不忍睹。
……
丞相府,北苑。
叶禾看到江宴房内的灯亮了起来,不放心地过去敲门。
房内,谢长鱼倒在床上辗转悱恻。
枕间传来龙延香的气息,与他身上的味道重合。
“呵!”
她冷笑,翻身将那枕头丢开,紧接着连这房子都看不顺眼了。
“房梁怎的这般高,难怪显得屋子空洞,摆设再多也百无是处,一到冬季就冷的很。”
美眸就呆呆盯着床帐,就是心烦。
门口,
叶禾敲了一阵也不见人出来,他食指曲着抵在下颚寻思谢长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家主子睡觉可是从来都要灭灯的。
犹豫了会儿,叶禾侧身准备离去。
就在他行动的前一瞬,门吭哧一声被人用蛮力推开。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谢长鱼没好气道。
被凶了一脸的叶禾嘴角抽搐,目光扫到谢长鱼脸上,似乎能透过她清亮的眼眸看到眼里燃烧的两簇火苗。
“主子,你在生气。”
叶禾说的是陈述句,他再了解谢长鱼不过了。叶禾也来了兴趣,谁能惹主子生气?按照谢长鱼的性格,一般受了气当场就报了,能憋气到回来?
他八卦了一嘴:“对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