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下脚步,王诏乐于看戏。
“太子有闲心跟臣子说这么多,不如将心思放在如何替圣上排忧解难上面。”江宴原封不动把轩辕翎的讽刺还了回去。
轩辕翎看到江宴这幅无关紧要的模样就来气,他心中还在为崔知月的事耿耿于怀。
心里不爽的太子殿下正要发话,不想被一旁的杜清饶给及时拉住了。
只见后者上前一步,那副阴柔的面孔勾笑道:“大人误会了,太子乃是东宫之主,自然每时每刻都在为圣上排忧解难。殿下好心过来也是想要提醒一下,大人亦是生于名门望族,该拧得清这天下谁主谁辅。”
搞讽刺这一套?
江宴含笑道:“杜大人的提醒,江某铭记于心。作为回礼,本相也提醒杜大人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悠悠说完,甩了甩衣袖走下玉阶。
同行的王诏嘴角扬起,跟上江宴打趣道:“你可没看到太子与杜清饶脸都黑了~要说这两人也是没事干,惹谁不好,偏生要惹你?杜清饶还可以理解,来朝廷没几天,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聪明,太子……这……唉,也难怪常常被人当枪使。”
江宴摇头。
历治帝不再年轻,年纪越大,脑袋也越发糊涂,太子又是个草包,大燕灭亡是迟早的事。
北方的世族盯着皇城这块肥肉早就蠢蠢欲动了,当初谢长虞不惜招惹北方以四大家族为首的世家,拼劲全力就是为了将崔家妄想上台的政策压下去。
为此遭受四大世族的围剿,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只可惜,她换来的不过是大燕短暂的和平。
江宴让历治帝下旨将南方八大系召回盛京,就是想让天下百姓再多两年和平的日子。
战争一触即发,天下分崩离析,有多少无辜的人将死于战乱,饱受流离失守之苦。
江宴自认不是好人,也没有谢长虞伟大,他要的是大燕江山!
改朝换代是踏在血海之上的,到了时机,江宴绝不会心软。
宫门外,玄乙见到江宴,上前禀告:“谢府在晌午发了邀请函,夫人已经去了近两个时辰。”
江宴听罢,朝王诏拱手:“府上有事,先告辞一步。”
上车后,江宴冷声唤道:“先去谢府。”
王诏负手,远观前方跑得哒哒哒的马车,嘴角深深扬起:“夫人?看来你还是变心了~也好,我倒是想见见那女子到底有何等魅力,能让你忘却她。”
……
马车上,氛围紧张。
江宴的神色显然很难堪:“谢府递来请帖,为何不先给本相禀报?”
玄乙双膝下跪,头扣在马车的夹板上:“属下失职,请主子重罚。”
江宴剑眉上跳,目光犀利,沉声道:“重罚!是该重罚!你包庇玄音,屡次为她的作为狡辩,回府后,自行去暗室受五十鞭笞。至于玄音,她不需要留在盛京了,如此拎不清的人庆云阁更留不住她。”
玄乙咬牙,自责道:“主子,请再给玄音一个机会。玄音是因为喜欢主子,才会”
“哐!”
肉眼无法看清楚的速度,玄乙狼狈地跌在地上,口中鲜血顿涌。
“滚回相府!你与玄音最好祈祷她无事。”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口气。
这一刻,玄乙彻底明白,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