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飞身要去追,奈何月引早已飞远。若是他要强追,不一定能追得上。况且谢长鱼此时重伤到底,万不能就此扔下她不管。
再无奈,这江宴还是停住了脚步,前去探查谢长鱼的伤势。
谢长鱼松了口气,好在江宴不再追月引。若是让他撵上,后者的身份必将暴露。按照江宴的个性,月引不可能活着离开。
于是乎,谢长鱼便故作浅薄,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让黑袍女子在自己手底下跑了,江宴本就有些恼怒。此时看着谢长鱼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隋大人若是觉得自己命长,何必还要参加科考?如今当上了朝廷命官,居然还做如此不自量力的事情。下次若是遇上这种事,记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说罢,江宴冷哼,甩袖离去。
谢长鱼长大了嘴呆在原地。这江宴就这样离开了?留她一人在这里处理赵以州?
自己还是个重伤者哎!这江宴还真是一点没有同情心!
“你给我站住!”
没等谢长鱼准备离开,二楼的露台传来这么一声。
谢长鱼还记得这个声音,当是那桂柔来着。自己等人方才处理了月引,可贵溪楼的本来主人一直没有出现,谢长鱼险些忘记了去。
桂柔也不知是从哪里捡了把顺手的剑,从露台上跳下来时带着怒意便刺向了谢长鱼。
带着仇恨,口中怒道:“你还我姐姐命来!”
谢长鱼吓了一跳,连忙侧身躲了开来。那剑刺在了赵以州的身侧,险些就直接贯穿他。
哪怕是谢长鱼见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桂柔小姐怕不是看错了?隋某可没见到贵楼楼主,更不知贵楼楼主是被杀杀了。”
桂柔气的半死,一巴掌就要扇向谢长鱼。
谢长鱼眼疾手快抓住后者的手,离落在她脸上也就几公分。桂柔的举动已然有些激怒谢长鱼了。
桂柔挣脱了半天,却发现谢长鱼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牢固,只好是破口大骂:“要不是你们这群贼子,我姐姐怎么会死!”
听到这里,谢长鱼的脸色也是垮了下来,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眼神有些阴鸷:“桂柔小姐,恕隋某不敬。贵楼楼主抓走了隋某的朋友赵大人在先,莫名丢了自己的性命在后。怎就成了隋某的过错了?”
那桂柔显然也已经是因为姐姐死了的原因,彻底陷入了癫狂状态,根本不管谢长鱼说了什么,只一心想着复仇了。
后者此时再也没了一开始那百灵鸟般活泼雀跃的样子,饶是一只手被禁锢,另一只手也尝试着往谢长鱼脑袋上狠狠地砸。
此时的桂柔仍有一战之力,谢长鱼却并没有。
方才为了度过阵法,谢长鱼所消耗的内力和精神力极大,此时已经几乎没有了继续长时间抗衡的能力。
就算能够和这桂柔继续扭打,谢长鱼也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撑太久的。
正犹豫着怎么对付桂柔,大门忽然被踹开,古朴的门就这般亲吻上了充斥着灰尘的地面。
“贼子!放开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