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研究这个时候,谢长鱼将今日之事告知了雪姬,叶禾,要他二人想办法查到这个徐肆究竟是何人。
“月流交代什么了吗?”
想到还关押在这里的月流,谢长鱼倒是有些在意,毕竟月引心思未知,关键时刻,或许这个女人能够用上。
雪姬摇头,“她现在除了会正常的进食之外,连话也不说,终日躺在牢中。”
“别让她死了就行。”
谢长鱼不是心慈之人,她不会因为月流这样样子就心软。
将要离开的时候,谢长鱼忽而想到一个人,便是一直留在暗楼的程云娥。
当初她可是说过见过月引的,这月引与月流虽长得像,但终有不同的地方,那段时间日日跟随在程家,程云娥又这样注意,一定会留意的。
“雪姬,这段时间程云娥可安好?”
久未提及此人,雪姬连忙上前回道。
“主子,程姑娘这段时间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大约是相同了程家的事,倒是有些淡薄平静之态。”
她从未闹事,雪姬轻松不少,也是实话对谢长鱼说来。
“哦?倒是没想到她能开窍,她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吧,终是故人之妹。”
说道程家便想起枉死的程玉锦,虽说是自己动手,但心中终是难安。
雪姬在前方带路,在休息的楼间看到了正在屋中看书的程云锦,而旁边俯身在侧的便是程金乔。
将这孩子送到程云娥身边是谢长鱼默许的,她从来不是那种食言之人,既然程云娥已经交代了所有,她没有继续控制程金乔的必要。
雪上前一步将门打开,吱呀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抬眼便看到进屋的谢长鱼。
程金乔许久未见谢长鱼了,之前与她的感情也已经淡了,此时看向谢长鱼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惊慌之意。
想着在医馆相处的那几天,谢长鱼倒是有些怀念,程金乔是个乖顺聪明的孩子,若不是隔着这些恩怨纠葛,她倒是愿意将这孩子留在身边。
“丞相夫人,好久不见。”
如今想通了,程云娥人也稳重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明白谢长鱼并非真的是要她的命,渐渐也就想开了,自然客气一些。
“程小姐,是许久未见了,我倒是没什么变化,可你这心思倒是胜过从前。”
这话听不明是夸赞还是讽刺,程云娥笑着将金乔搂在自己怀中,只是微笑不做回应。
谢长鱼走到身旁,自己寻个位置坐下,而雪姬也在此时将门关上。
看了眼程金乔,却还是不得不提及旧事。
“当初你与我说的,是一个叫月引的女子魅惑了程兄,才使得他走火入魔,时常出现幻象,这话可是当真?”
虽不明白丞相夫人为何再次确认,但程云娥单手指天说道。
“我虽不是什么金贵的人物,但还在这条命还是自己的。我若是对你说谎,便由这老天惩罚,死无全尸。”
这毒誓当真很绝,谢长鱼一边嘴角轻轻扬起,对她说道。
“那女子若此刻站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出是否为她吗?”
程云娥心中一惊,她早就明白,害死兄长的元凶并非谢长鱼和江宴,若不是那个女子蛊惑,兄长不会那般失了理智。
“那女人就算化作灰,我也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