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的事？”
江宴不禁惊讶：“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如果死了，西域会引起动荡才是。”
可西域并未流传出这样的消息。
“丞相一向聪明，能猜到原因吧？”
谢长亭微微挑眉。
这个问题难不倒江宴，他思索了一下，随即道：“是你替换了他，或者使用傀儡，现在神庙里的毕林骨，已经不是真正的毕林骨了，对吗？”
“差不多。”
谢长亭颔首。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江宴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他只好奇谢长亭是如何把一个大活人，在西域人眼皮子底下替换成自己人的。
“不过还是有些偏差，现在神庙里的毕林骨，既没有被我本人替换，也没有使用傀儡。”
谢长亭此时笑起来，颇有几分少年的得意与残忍。
“我把他变成了傀儡，他现在的思想和行为，都是我精心调出来的结果。他做的，都是我授意之事。”
换言之，毕林骨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
谢长鱼十分惊诧，天下竟还有这等奇药，亏了没被西域人拿去。
“你还记得魔窟崖吗？”
谢长亭抬头问道。
她自然是记得的。
小时候轩辕冷每每对她说，如果她不听话，就把她扔到魔窟崖下的万丈深渊，被巫族分尸好了。
虽然轩辕冷没把她扔下去过，但对魔窟崖的阴影，谢长鱼也是忘不了。
“你‘去世’后，我被谢长微的人带走，在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后，去了一次魔窟崖。”
“真有那个地方？”
谢长鱼一直以为，魔窟崖只存在于传说里。
“谢长微偷了不少母亲的秘藏珍本，我在那里找到了关于魔窟崖的书，还拿到了地图。”
“竟然是真的。”
谢长鱼想起当初轩辕冷死后，自己一把火烧光了有关她的所有东西，从衣物首饰到藏书的阁楼，不过没想到的是，谢长微竟然偷偷带走了一些。
“她偷母亲的遗物，本来是想找武功秘籍，结果脑子太笨，看了也看不懂，就都闲置了。其实她若能仔细翻一翻，魔窟崖的秘密就不能归我了。”
谢长亭毫不留情地发出嘲笑。
他笑了两声，很快又叹了口气：“其实更应该去的人是你。”
“为什么？”
谢长鱼皱眉不解。
“她给你留了一些东西。”
“轩辕冷？”
谢长鱼简直不能相信：“她从小恨我到大，恨不得把我食肉寝皮，居然会给我留东西？这怎么可能！”
“是吗？”
谢长亭叹了口气：“听我说下去，你就知道，是你误解她了。”
谢长鱼快要吐血，甚至怀疑谢长亭莫不是疯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我为了不被人发现行踪，就用了月引炼制的换颜丹，结果服下后，我的伤疤暂时消失了，脸变成了你的样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