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了个心思在兄长身上的疏影眼睁睁瞧着七大队悄默声的出去了十几个人,不一会就搬了一堆高架、铁圈和武器过来。原本空空如也的一片地,不过一刻钟就搭出了个临时的驯兽场。
这又是哪一出?
等肉香伴随炙烤出的油滴落在碳火上的滋滋声飘散开来,已是夜幕沉沉,泠泠晦月架上山头了,西虎没有时间,灸日目测着起码也过了酉时了。
那面严肃带着人置办好东西回来,在驯兽场另一端布置好看台,这面七大队抽出的一百个魔骑精兵也穿好铠甲在驯兽场后准备好了。
严肃和李癸交换了个眼神,李癸点点头,借着端碗填汤的功夫,凑到灸日身旁道,“老大,都准备好了,该让客人们移步过去了。”
灸日嘴角一勾,也不知道这个大老粗从哪学来了这客套话,却也不好拆穿,只说道,“让弟兄们跟过去,别让魔兽被火刺激,伤了人。”
“是!”李癸应道,抱着填满的汤碗喜滋滋的回去了。
凝出水球净了手,灸日又整理好衣服才踱着步子向着夏家人走了过去。
温润着嗓音,带着笑意道,“这些小子,真是管不了了。非说我们这常年不来客人,这回来了客人,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番,连我都说不得。就这么学着人家搭了看台,说是要请岳父和伯父看戏,这才算尽了地主之谊。”灸日三言两语就把人情都归给了七大队的人,李癸为了圆他的脸面才来做这些,怎么也不能让自己人白忙一场。
夏晨枫闻声扫了一眼不知何时搭好的看台和疑似训练场的高架,瞬间就明白了,却还配合着说笑道,“西虎的兄弟怎的还这么客气?我们在军营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兄弟们才不那么生分客气,难不成是见伯父伯母来了,兄弟们怕招待不周就再没客人来了不成?”
招待不周,这句话夏晨枫可以玩笑着说,冷轻寒此时却断不敢表现出一分,连忙接话道,“贤侄这是哪里话?本就是我们夫妇叨扰了,哪里还能劳烦西虎的将士们为我们夫妇如此兴师动众。”
“话虽如此,却也不能叫这些小兄弟白忙活了。枫儿,把我来时备的好酒都拿来,今天,为父的要和西虎军团七大队这些兄弟们痛饮三百杯。”夏剑起身端起酒杯,向着已然整齐列队的士兵们微微俯身,起手敬了一杯酒。
哪里来时备的好酒,分明是夏剑自己贪杯,不知自己随身备着几十坛好酒,还勒令他们兄弟也必须备足了好酒才能出门。夏晨枫和两个弟弟相视一笑,只能让火龙腾空化形,来去晃这一晃了。
圣龙骑驻扎的地方和西虎大营虽说隔了十几里地,但圣龙一来一回也不过半刻钟而已。
整整五十坛泥封未启的上品佳酿码放在地上,醉人的酒香已隐隐透了出来。要知道,圣龙除了爱好金银器物,还有一大爱好就是酒。夏家供养龙骑如此之久,祖传的酿酒之法又岂能是凡品。
夏家酿酒只酿一种绝品好酒,醉龙吟。
顾名思义,连喝醉的圣龙都要为之吟唱。
滋补健骨,益寿延年、清心养脉这些功效已不必多说,单就是贪杯也不伤身,喝醉了也不会头痛头昏更不会喝断片儿,就已经是众多爱酒如痴的人梦寐以求的至宝了。
“夏兄拿出的这些醉龙吟似乎已藏有百年了,看来冷某今日也有口福了。”冷轻寒也是爱酒之人,当年和夏剑相识相交就是这醉龙吟做的媒人。此时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清醇幽香,脸上不由得流出了一丝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