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争气！您多争气啊！兄弟可以利用，子孙可以利用，只要能达到你的目的，一个女人算什么。”灸日没好气的说道，随手把啃了一口的果子扔到了供盘里，左右供的是自己，不嫌弃。
战天沉默了，因为灸日说得不只是气话，还是实打实的实话。灸日说这些话不止为了他自己，大概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如今已不知去向的杨家。
吃饱了，力气也恢复了几分，灸日沉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摆明了一副不再愿意跟战天沟通的架势。
暗夜幽暝眼看着这祖孙二人又较上了劲，无奈自己确实没力气再去劝他二人。
“十四？”
有些疑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灸日回头望去，却是秦傲雷端了个木盆往大殿走来，肘上还挂着个盖了红布的食盒。
“五哥这是做什么？”看着秦傲雷这违和的造型，灸日问道。
“父亲定下的规矩，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兄弟们都要有人来为神像梳洗，这不初一了，正好把供品也换了。”秦傲雷一面回答着，把水盆放到地上，等他把一盘盘水果拿出来摆到供台上时，就看到灸日摩擦着手指，眼神有些渴望的望着自己手里的梨子，而供台上原本满着的一盘供梨也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
“吃吧，山下还有，我再去拿。”秦傲雷哭笑不得的把手里的梨递给灸日，再去摆弄剩下的几盘子供品。
“谢五哥！”灸日忙接过来，拿起一颗在袖子上蹭蹭就把剩下的梨子都送进了空间里。
下一刻，这盘梨子就出现在了暗夜幽暝的床头。
“跟五哥客气什么。”回眼见灸日把梨子收了起来，秦傲雷还当灸日是舍不得吃，便说道，“这梨子虽是从外地采来的，却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你不要舍不得，家中还有许多，够你吃的。”
灸日连忙点头应着，而后又好奇问道，“从外面买来的？怎么这梨子不是山上的？”灸日记着自己院里就有棵梨树。
“这才什么节气，山上的梨树刚刚开花你就指他们结果吗？”秦傲雷笑问道，随后才解释道，“东海确实一年四季都有果子结果不假，这梨子却不是东海种的出来的。要想水分足，甜度够，非得是西境的土不可。你小时就专爱这梨子，还没长牙呢，抱着个梨子拿舌头舔，倒也好哄得狠。”
“是吗……我都不记得……”被提到幼时的事，任是灸日的脸皮再厚也微微红了一红。
“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时你才多大，小手就那么大，一个梨子都抱不住。”秦傲雷笑得满眼喜爱，一张冷峻的脸，在这笑容的加持下暖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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