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日后你站稳脚跟了,我许你随时回购股份,价钱就以时价为主。”
余本德听到这里恨不得当场给熊老爷跪下磕头,如此进退自如的条件,他要是再不答应就是弱智了。
......
然而后面还有惊喜:桌上放的可不止20卷卫生纸,还有几个摞起来的黑漆盒子。
当余本德打开其中一个盒子后,发现里面是一块块拇指大小的方型竹牌,上面刻有图案,花花绿绿,有点像赌坊里的骨牌。
“这是?......马吊牌?”
“然也!这叫麻将牌,比马吊牌可好玩多了。”
马吊牌就是麻将牌的前身,全副牌有40张,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4种花色。
马吊在明代十分流行,尤其是在明末的时候,士大夫们整日沉溺于打马吊,明亡之后,清人吴伟业甚至在《绥冠纪略》里认为明朝是亡于马吊。
虽说这种说法是偏颇的,但也从侧面证明了明末时缙绅阶层的荒唐和无所事事。而熊道适时推出的麻将牌,就是盯准了士大夫阶层的腰包:40张的马吊能打得流连忘返,144张的终极杀人王一出,岂不是大卖特卖?......看看后世那些三天三夜奋战在麻将桌上的人就知道了。
余本德很快就搞清楚了麻将的基本玩法,因为盒子里不光有麻将牌,还有一张在他眼里印刷精美的图纸,上面不但有文字解说,还有各种胡牌的牌型。
熊道开始给余朋友讲解麻将牌的操作方式。总得来说和卫生纸一样,也是在本地办厂,然后往全国销售。
然而麻将和卫生纸不一样,这玩意很容易仿制,所以熊道告诉余本德,自家的工坊今后只出高档货,走品牌战略。至于那些民间匠人仿制的低端竹木麻将,随它去吧,就当促进就业了。
那么什么是高端麻将呢?桌上这几盒就是。
这几盒样品麻将都是机加工出来的,有用牛骨牌面,竹子做底的,也有用赛璐珞做牌面的。总之,都是用复合材料制成的,经过机械工艺打磨,表面非常光滑,牌面图案整齐划一的高档麻将。
而熊道还告诉余本德,如果他要办厂的话,还需要额外招募一批老手艺人——将来会推出专宰顶级阔佬的手工翡翠麻将、玉石麻将、印度宝石麻将。
一番生意经将余书办听得是抓耳挠腮,恨不得明天就开始挽起袖子大干特干,大把搂钱......然而熊道却告诉他:卫生纸和麻将这两个生意,他只能选一个。
最终余书办只能患得患失地抱着大堆样品回家了。
回去后先和自己在衙门当差的大儿子商量一番后,余本德隔日便命老二去将县城里最有名的“绣花娘”传到了家里。
这等绣花娘虽说和“三姑六婆”不是一路人,但是凭借着一手好针线和能说会道,在出入大户人家后宅这方面,反而是绣花娘比较吃香。
当然了,此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善针刺出入大家,因请以教导闺女,他日多有引诱出阁者。”
余本德将这个老女人请来可不是让她去拐人的,而是命她去打广告——无论是卫生纸还是麻将,其实每天待在后宅无所事事的女眷们反而是更加合适的推销对象。另外,卫生纸的用户体验到底好不好,小姐太太们也只会告诉绣花娘。
这个道理是余本德和大儿子商量了半宿后才得出的结论。
于是绣花娘就将两种样品分送给了几家大户的后宅。
当天晚些时候,客户的反馈信息就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不出所料的,两样商品都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用硫酸处理过的,在这个位面唯一真正能称得上“洁白”的卫生纸,不但极其柔软,而且还能随心分隔大小,这种妙到毫巅的软纸给老爷太太小姐们带来了相当震撼的用户体验。
至于麻将就更不用说了,当天就有人要求送货过去——大户人家的后宅算上太太小姐小二小三小N姑婆妯娌,轻松凑出三五桌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跑去收集用户反馈信息的余家老二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没有货你在这里瞎几把推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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