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朴闵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宴西聿狠狠的愣着。
长久的寂静。
朴闵也不再说话,而是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了,任由他处置的姿态,反而弄得宴西聿怒火中烧,偏偏挑不出毛病。
最后只压抑沉冷的一句:“出去!”
朴闵也配合的、安静的退了出去。
宴西聿盯着那张照片。
“嘭!”的一声,压不住的怒火终于一脚踹翻了梳妆台边的椅子。
她在信里说【成全你跟别人的爱情】,就是因为看到了这张照片?
但是这么多天,她即便都已经跪下来求他,对这件事,却只字不提!
白郁行听到这事的时候,一脸了然,丝毫都没有感到意外。
以他这种阅女无数的大师级别给他分析,“失望攒够了,自然是多一个字都不想纠缠,因为知道没结果。”
如果换作以前,她一定会撕了照片,把鲜明的态度甩给他,表示他无论如何都会稳坐宴太太的位置。
但这次,一声没吭。
“女人越安静,越决绝。”白郁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勾起了自己对往事的回忆。
白郁行看了他,“我很好奇,你现在更想找到哪一个?”
两个女人,都消失了。
多耐人寻味的选择题?
宴西聿一言不发,听而不闻。
……
一年过去。
“宴旌集团”在瑞士的分公司在最短的时间内步入正轨。
这自然得益于集团总裁宴西聿这一年来,几乎都在瑞士分公司驻扎,亲自带队。
这一年来,他每天都很忙,大小事宜,躬亲力行,看起来,官浅予的消失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所有人都说:“宴总比以前还要高冷。”
“像一只工作机器。”
商场上越发的雷厉风行,沉默寡言,完完全全的工作狂。
当然。
这一整年,依旧寻不到官浅予的半点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十月底,瑞士分公司年满一周的庆祝宴结束后,宴西聿回了北城。
很长时间没有住在宴公馆,他失眠了。
站在她以前的卧室窗户边,盯着空荡荡的后院。
这间卧室所有摆设还是她消失时一样,连阳台的那张椅子都没挪过。
指尖的酒杯不知不觉中已经空了。
宴西聿刚想转身离开,兜里的电话震动着。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男人神色下意识的沉了沉。
因为来电的人是北城总教头栗天鹤。
这一年,白郁行依旧在帮忙找乔爱,栗天鹤就兼专门负责找官浅予的下落
“喂?”宴西聿连嗓音也拉得很低,像是压抑着呼吸。
“哥。”栗天鹤常年带兵而几分沙哑的嗓音。
“嗯。”男人薄唇抿着,片刻才出声,“说。”
“刚刚知道的消息,瑞士贵族墓园找到了一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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