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身体被保镖坚硬的拳头顶住,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把视线从女人身上转回来。
盯着面前的两个保镖,“你们谁的人?”
两个保镖面不改色,只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与此同时,宴西聿发现他腰际有东西顶着,即便是这么冷的天气,冷兵器透过衣服散着寒意。
宴西聿低眉之际,微微眯了一下眼。
北城是不允许私人佩带枪吱的,很明显他们不是北城人。
或者说,她身后的人并非北城人,却能在北城继续佩带这类东西。
见宴西聿不再硬闯,保镖也就把东西收了回去,双双往后退了一步之后,转身回了车上。
宴西聿的视线透过夜色,看进那辆进口的豪华商务车里。
车里似乎还坐了另一个男人,专门在等她。
“哎你又要干什么?”
宴西聿刚下意识的迈了一步,白郁行就把他拉住了。
然后也看了看那边的车,狐疑的问:“官浅予?”
是她么?
他刚刚看着怎么那么像?
但是瑞士贵族墓园那儿明明立着墓碑。
死而复生了?
宴西聿站在那儿,到现在才发觉自己手心里竟是几分冰冰。
白郁行看了看他,忽然恍悟,“难怪。”
刚刚宴西聿在那边打电话,本身已经半醉了,但他这种人,在外面,绝对不允许自己喝到烂醉,置身于不安全的环境。
可宴西聿刚刚突然抢走了他手里的红酒,直接往身上泼,营造了一种酒气熏天的酒鬼形象。
原来是因为看到了官浅予?好借着酒鬼形象误打误撞?
白郁行笑了一下,“不太像你。”
要跟一个人碰面,竟然都得制造这样的借口了。
宴西聿半醉的面孔很沉冷,眸子里却异常清醒,不理会白郁行的调侃。
只低低的质疑,“她跟野男人都回到北城了,你为什么没消息?”
白郁行愣了一下,不服气的道:“我又不是栗天鹤,我专门给你搞情报?”
他每天要行医问药、妙手回春的好么?
宴西聿已经转身往“御宵宫”后方走,去找自己的车子。
丢下一句:“明天我要知道她在哪。”
……
银雪商务车内。
官浅予上了车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显得情绪略微失常。
一旁的迟御也没有打扰她,就那么让她一个人平静着。
许久,官浅予终于看了他,“怎么过来接我了?”
按照白琳琅的话,迟御虽然陪她住在北城,但平时万万不可能轻易露面的,对外更是一个字的身份信息都不会透露。
“无事可做。”迟御简练的回答。
然后自然的转折,“你前夫?”
前夫,两个字让官浅予心脏不自觉的疼了一下,然后象征性的弯了弯唇,“嗯。”
迟御虽然这么问,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宴西聿是她的前夫?
他当然是知道的,早在跟官少君做交易要救她的时候,宴西聿的身份背景都调查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又问了一句:“还有感情?”